因為猜測到了譚嬌嬌的哥哥可能就是這位譚少,所以乍然從他口中聽到譚嬌嬌的名字,宋知心也沒有多驚訝。
她放下酒杯:“抱歉譚先生,我們沒有權利泄露客人的隱私。”
譚順年悠然一笑:“我們不論酒店這層關係,就當朋友之間,告訴我一聲?譚嬌嬌和我說過,她大學最好的姐妹叫宋知心,想必不會和宋小姐同名同姓這麼巧吧?”
“嬌嬌的確是我的好友,她也和我說過,她有一位非常疼愛她的兄長。”宋知心端起酒杯,“一直都想見見嬌嬌的哥哥,今天終於見到了,敬您一杯!”
譚順年拿過自己的酒杯,和她碰了碰,在喝之前故意又問:“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
宋知心一笑,並不入他的坑:“能當譚先生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但您更是蔣先生的客人,也就是我們的貴賓,我們一定會盡心招待。”
意思就是,我只把你當客人,休想用朋友這層關係從我這裡套譚嬌嬌的消息。
譚順年大笑起來:“宋小姐真是個聰明人,難怪這麼快就能服務總·統套了,想必總·統套的客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蔣承昀一眼,“都很喜歡宋小姐。”
“借譚先生吉言,最好讓我今年多得幾位貴客的好評,加點獎金。”
真是滴水不漏,什麼坑都不入。
譚順年朗笑出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給足了宋知心面子。
“嬌嬌曾經和我說,宋小姐是她最好的姐妹,她要是遇到什麼事情,第一個來找的就是宋小姐。”
“那我希望她永遠不要找我。”宋知心滿臉真誠地看着譚順年,“我希望嬌嬌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永遠都不要遇到不好的事情。”
說著,她話鋒一轉:“嬌嬌最近好嗎?自打畢業我們就沒見面了,我還是很想她的。”
“很好啊。”譚順年慢悠悠地說,“不如宋小姐請幾天假,和我去海城找嬌嬌玩幾天?”
“短時間內可能不行了,我父親要做一個大手術,我得照顧他,謝謝譚先生的好意。”
“這樣啊。”譚順年頗為遺憾地說,“那隻能等以後有時間了。”
銀叉與磁盤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蔣承昀掃了一眼譚順年:“來的路上不就嚷嚷着餓了?不吃飯你一直在說什麼?”
“我和宋小姐一見如故,多說幾句不行?”
“一見如故?”蔣承昀輕嗤一聲,“你真有臉說。”
在他這個“真故”面前,他還敢“如故”。
“你他媽……”
譚順年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他這才嘮了幾句,他特么的飛醋就吃上了?
你自己擺着張冷臉一個眼神都不給人家,還不讓別人看不讓別人說?
他偏不。
譚順年將那道晶瑩剔透的蝦生往宋知心跟前推了推:“你們酒店這道頭菜不錯。”
蝦生裡邊放着酸蕎頭,點綴着檸檬葉,吃起來爽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