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宋知心說,“以後我的朋友來找我,我還是會幫忙的。”
譚順年:“……不愧是和蔣老二一塊兒長大的,一模一樣,兩個犟種。”
車子開出一段,忽然停下。
對面有一輛車和他們打了個照面,宋知心心下一緊,以為又有誰來找麻煩了。
等她看見駕駛室上下來的人時,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個挺拔的影子在夜色中格外的暗沉,卻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蔣承昀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譚順年打開車門:“這麼快?你他媽飛來的?”
蔣承昀先看了一眼宋知心,然後才問:“誰?”
“看不出來,得查。”
“人給我,我查。”
“好。”
蔣承昀掃了宋知心一眼:“下來。”
宋知心從另一邊下了車。
“行了,人你送吧,我走了。”譚順年說罷,升起車窗,走了。
“上車。”
宋知心覺得坐副駕駛有些尷尬,於是準備開後座門。
“你想讓我給你當司機?”他聲調冷冷。
宋知心:“……”
她只得上了副駕駛。
蔣承昀從後邊拿來一個急救箱,看着她:“手拿下來。”
宋知心鬆開紙,傷口的血已經不怎麼流了,只是還有輕微的滲出。
她皮膚白得厲害,便顯得這個猩紅的破口格外的觸目驚心。
蔣承昀眉頭蹙起,眼中浮現出森然冷意。
他打開一瓶藥水,用棉簽沾了沾:“有點疼,忍着。”
“不敢勞煩蔣二少當司機,也不敢勞煩您上藥,還是我自己來吧。”她說。
“你看得見?”他聲調更冷,斜睨她一眼,“別廢話,頭髮撩起來。”
宋知心理了理額前碎發,往他那邊挪了挪。
她心情有些複雜,還有些後怕。剛才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明顯是衝著她的命去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群人。要不是譚順年掉頭回去了,她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冷不丁,忽然聽見蔣承昀問:“你不疼?”
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絲絲痛意。
“有點。”她如實相告。
“自找的,大半夜的也敢一個人來這地方?”他嘴上冷嘲,手下的動作卻更輕了。
類似的話譚順年剛才也說過,她覺得沒什麼。但是相同的話從蔣承昀嘴裡說出來,她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我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哪兒會料到這種無妄之災啊。”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了些委屈。
蔣承昀垂眸,看見了她蒼白的臉色,癟着的唇角。
“大概是許民達的仇家。”他說。
“……哦。”
“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想嫁的人。”他越說越沒好氣,“自己哪天把你的小命玩完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