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順年無語了一瞬:“你就沒想過,他蔣老二好好的為什麼要收購容晶酒店?”
“這難道不是蔣二少的發展計劃嗎?”宋知心說。
蔣承昀沒有呆在雲城蔣家,而是來了南城,必然有他自己的事業要做。收購容晶酒店,可能就是他的第一步計劃。
對,一定是這樣,別的她不敢多想。
譚順年沒忍住笑出了聲,索性說得更直白了一些:“你就沒想過,是因為你?”
宋知心一愣。
她舔了下乾燥的唇角,訕笑:“譚先生,您想多了。”
“不然你覺得他蔣老二放着那麼多地方不去,偏偏來南城幹什麼?”
“可能因為許先生在南城吧。”有舅舅的照應,做很多事情總會方便一些。
譚順年是真的無語了。
他不知道該說這宋知心到底是榆木腦袋不開竅,還是她其實看得太清只是不敢深想。
譚順年索性將她的掩飾直接戳穿:“他蔣老二就是來找你的!”
“這我知道。”宋知心的心口像是被一根小小的針刺了一下,充滿了說不出的酸澀,“我以前是對不起蔣二少,他現在不待見我、報復我也是應該的。”
“你覺得他是不待見你嗎?他不待見你天天往你跟前湊?不待見你你一出事他急得和什麼似的?不待見你他幫你那麼多次?你自己想想!他嘴上說報復你,他真的報復過你?”
宋知心徹底愣住了。
其實這些問題,這段時間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每每浮現,也只有一個念頭,她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敢想、無法想,生怕得出一個讓她自己無法相信的結論來。
但是現在,譚順年把這個問題直白地攤在了她面前,讓她無從逃避。
那個她一直不敢想、不敢相信的答案,就直接被譚順年問了出來:“你就沒想過,蔣承昀還喜歡你?”
“轟”的一聲,彷彿有一道驚雷劈下,讓她徹底凌亂了。
她下意識捏緊了身上的被子,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譚順年聽:“譚先生,不可能的,您想多了。蔣二少明顯說過,他不想讓我好過。”
譚順年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看一看她的腦子都去哪裡了:“他嘴上那麼說,他實際怎麼做的?他是沒讓你好過,還是讓你過得更好,你分辨不出來?”
宋知心唇角翕動,卻無言以對。
是啊,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問題,她怎麼能回答譚順年呢。
“我話就說到這裡,你自己想想吧。”譚順年說完,起身出了病房。
他說得夠多了,已經仁至義盡。
媽的,想他譚大少黑白兩道通吃,這是頭一次為別人的感情這麼操心。
希望這倆人開竅吧,一個別嘴硬,一個想清楚,不然他都看着累。
他輕輕拍了拍譚嬌嬌的背:“走了。”
譚嬌嬌聳了聳胳膊甩開他,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對知心說什麼了?”
“我當她的人生導師,開導她呢。”
“就你?”譚嬌嬌冷笑,“道德敗壞的偽君子,你還開導別人?你別把人帶入歧途就行了!”
“嘖,怎麼這麼說我呢?多傷我的心啊。”譚順年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