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心只得又回來,坐在病床邊。
她看着宋蔚德,輕聲問:“爸爸,您明明是認識他的呀,您為什麼要那麼說?”
宋蔚德睜大雙眼,死死盯着宋知心,不答反問:“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塊兒?”
“他是我酒店的貴賓。”宋知心誠實說。
“就這麼巧?他是不是特意來找你的!”宋蔚德咬牙,“當初為了榮華富貴忘恩負義,現在又回過頭來找你了?”
“爸爸,您在說什麼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初不是在談戀愛嗎?”
畢竟是早戀,宋知心有些難堪:“那時候還小,不作數的……”
宋蔚德嘴角一動剛想再說,轉而又想到了什麼,把嘴邊的話又生生壓了下去。
他咬緊了牙關:“別的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再和他扯上關係了!”
“我知道,我們沒別的關係。”
反正她現在都不在酒店幹了,還能有什麼關係?
“不過您剛才說的忘恩負義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為了回蔣家拋棄了你嗎?”
“不是。”宋知心更難堪了,小聲囁喏着,“是我甩的他。”
“少騙我了!”宋蔚德才不信。
當初蔣承昀走後,宋知心天天在家裡哭得要死要活的,任誰看都知道她是喜歡那個臭小子喜歡慘了,她會捨得甩了他?
肯定是蔣承昀為了蔣家的榮華富貴,甩了他的寶貝女兒。
這樣的人會是什麼好玩意?
“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了,反正以後,你給我能離他多遠離他多遠!”宋蔚德強調。
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女兒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
“我知道。”不用爸爸提醒,她也會這麼做的。
“對了,陳焱呢?你好好想想,誰才是對你最好的!”宋蔚德怕宋知心舊情難忘,趕緊提醒她珍惜眼前人。
宋知心抿了下唇角,選擇了坦白:“爸,我已經和陳焱分手了。”
“你……”宋蔚德又要生氣,掙扎着抬起一點上半身,“是不是為了許民達?嗯?為了攀上許民達,你就不要陳焱了?知心,咱們做人不能這樣啊,咱們得講良心啊!”
“爸,我就是講良心,我才和他分手的。”
宋蔚德嘴唇囁喏着,半晌,頹唐地又倒回了床上。
他沉沉嘆了口氣:“造孽啊……”
“爸,您的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其它什麼都不用管,我會處理的。”
“你拿什麼處理?就單說那個許民達,我讓你離他遠遠的,你能嗎?”
宋知心還沒回答,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許先生來了。”外邊的保鏢說。
宋知心一下子站起身,然後看見西裝革履的許民達闊步走進了病房。
他還是穿着早上那件西裝,潔白乾凈,不染纖塵。
在宋蔚德極度震驚的目光中,他走到床頭,微笑着問:“宋先生,身體怎麼樣?”
宋蔚德唇角翕動了半晌,才擠出兩個字:“還……還好……”
“還好就好,你的身體還是要靜養。”許民達說著,轉頭朝自己身後的人示意。
立刻有幾個人過來推宋蔚德的病房。
宋蔚德急忙問道:“你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