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心並非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更不想被關在這個豪華的莊園里,當一隻金絲雀。
她平淡地送走了菊姐,轉頭就給許憶珍去了個電話。
“我需要見黎晨,和他討論一些事情。”宋知心說。
許憶珍毫不猶豫:“好啊,我們馬上去找你,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霧園。”
許憶珍:“……那不是我家嗎?”
“對,要不你來接我一下?”
“好,你等我。”
宋知心知道許憶珍是不可能帶黎晨來這裡的,要見黎晨,只能是她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宋知心聽見了許憶珍跑車的轟鳴聲,這位小姐直接把車開到了樓下。
她蹬蹬蹬跑上樓,轉着墨鏡:“走啊?”
菊姐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邊:“憶珍小姐,先生說了,宋小姐不能出去。”
許憶珍也冷着臉,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氣質一下子就出來了:“我帶她出去的,我爸要是問了,你就直接說我!”
“不行。”
許憶珍怒了:“怎麼著,我在這家裡現在連個人都帶不出去了?”
“您需要徵得先生的同意。”
“行,你行。”許憶珍指了指菊姐,直接拿出手機給許民達打電話。
她故意開了免提,讓菊姐也聽見兩人的對話。
許民達的聲音溫沉厚重,帶着對女兒的寵溺,十足溫柔。
許憶珍沒說要讓宋知心去見黎晨,直說讓宋知心陪她去逛街,許民達同意了。
許憶珍把手機塞進手包里,朝着菊姐努了努鼻子,拽着宋知心大步流星地走了。
“煩死了,老古董,連人話都聽不進去。”許憶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抱怨,“要不是她救過我爸,我早收拾了她了。”
“菊姐救過許先生?”
“啊,好幾十年前的事了。她為了救我爸,面部神經受傷了,你沒看她沒表情嗎?因為她很難做出表情來。”
“原來如此。”
“她可不好相處了,以後你和她在一塊兒的時候,注意着點兒。不管幹什麼,也避着她,她可愛告狀了。”
“好,我知道了。”
“我爸怎麼忽然帶你回家了?”許憶珍又問,“沒想到他把你帶回了霧園,平時他不怎麼住這裡的。”
“我也不清楚。”宋知心道,“許先生的決定不是我可以質疑的,他帶我來我就只能來了。”
許憶珍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她知道,她爸看起來是個紳士,其實是個暴君,專橫獨斷,否則也不會讓人聞風喪膽。
宋知心手機上來了電話,是她師姐趙雨婷的。
趙雨婷和她寒暄了幾句,表示她明天會來南城,和她見面。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守所找黎東。”宋知心說。
許憶珍驚喜道:“幫東哥的律師嗎?”
“嗯,是我師姐,很可靠,專門做經濟案的。”
“你呢?你負責的是哪方面?”
“我做IPO。”
許憶珍明顯觸及到了知識盲區:“這是幹嘛的?”
“企業首次公開募股前會進行盡責調查,律師會為項目出具法律意見,審查公司資料,找出潛在風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