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二少，譚先生。”她朝兩人打招呼。
譚順年捏着下巴：“聽人議論，說許民達的未婚妻攀上了龍爺的孫女，我還尋思着這是哪兒傳出來的謠言呢。宋知心，你挺有本事啊。”
“機緣巧合罷了。”
“哎呦，這可真是許民達的機緣。”譚順年湊近宋知心，低聲問，“許民達有沒有讓你幫她幹什麼事？”
“沒有。”
“真的？”譚順年顯然不信，“他就沒和你說，讓你利用那小丫頭，在龍九跟前說說好話，幫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或者讓你幫他盯着梢，看看往來走動的都有誰？”
宋知心覺得他們這種生意人真的很可怕，總是能洞悉到彼此的想法和行為。
但她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有，許先生沒有和我說過這些。”
“得了吧。”比起她的話，譚順年更願意相信自己對許民達的判斷。
放着這麼好的棋子不用，就不是他許民達了。
他轉頭問蔣承昀：“你說，她會不會轉頭就把咱倆來這兒的消息告訴你舅舅？”
“隨便。”蔣承昀不以為意。
“嘖，你舅舅那人慣來心思挺多的，要是讓他知道咱倆也過來走動，說不定會以為咱們要和他競爭，不利於你們的舅甥關係啊。”
蔣承昀嗤笑：“利益面前，哪裡有什麼親戚。”
宋知心眼皮子跳了跳。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許民達和蔣承昀的舅甥關係有點怪，並不像表面展現出來的那麼平和。
但是轉而一想，蔣承昀是後來才回蔣家的，和這個舅舅不親近也是正常的。
“喂，宋知心。”譚順年忽然叫她，“你知不知道，本來阿昀是要和龍爺談生意的，結果因為你，生意中止了？”
宋知心一愣，看向蔣承昀：“什麼時候？”
“就是你被帶到局子里的時候啊，阿昀火燒火燎就趕回來了，不然你以為……”
“行了。”蔣承昀不耐煩地打斷他，“胡扯什麼？”
“我怎麼就胡扯了？要不是你缺席，龍爺也不至於走了。現在你在龍爺心裡，估計就是個放他鴿子的小人！龍爺才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缺席的，反正你就是沒到場，沒信譽！”
蔣承昀還沒說話，優優走了出來，揉着眼睛問：“姐姐，你在外邊幹嘛呢？”
譚順年朝着優優彈了下舌，笑着問：“妹妹仔，仲記唔記得哥哥呀？”
優優掃了他一眼：“你嚒誰呀？”
她眼睛一轉就看見一邊的蔣承昀，眼睛頓時瞪大，驚喜道：“靚仔阿哥，我記得你！”
蔣承昀蹲下，輕輕摸了摸優優的頭頂，笑着說：“唔該阿妹。”
這是宋知心第一次聽蔣承昀說粵語，聲線低啞溫沉，有種讓人心癢的酥感。
譚順年擺出一副無比心痛的樣子來，也不說粵語逗小孩了：“我就不是帥氣哥哥了嗎？就光記得他不記得我？”
虧得龍優優小時候見了他好幾次呢，就見了蔣承昀一次，就記住他了！
龍優優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然後撇嘴：“你凶！”
譚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