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優優,宋知心陪着她看了一天的動畫片。
晚上,許民達又來給她送宵夜,順便問她進度怎麼樣了。
“許先生,您得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沒能和龍爺說上話呢。”
“抓緊一些,生意這東西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宋知心無語,心說一句話你倒是自己來說啊。
不過從許民達的催促倒是不難看出,他對這批貨很迫切。
怎麼,他最近有什麼大動作,急需這批東西?
如果拿不到,會影響他的大事嗎?
第三天,病房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周佳琴。
這是繼容晶酒店的宴會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宋知心一見到周佳琴,就覺得自己的手更疼了。
她擋在門口,沒讓周佳琴進去:“優優小姐說了,不見人。”
周佳琴冷嗤一聲:“也配你來說?滾開!”
宋知心當然不會讓。
她出了病房,反手將房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周佳琴盯着她:“你敢趕我?”
“我都說了優優小姐不見人,你還非得進去打擾她?”
周佳琴滿臉輕蔑:“哎呦,你還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啊,從容晶酒店伺候完,現在又來伺候小姑娘,你就一副賤骨頭是吧?”
宋知心知道,因為許民達,周佳琴不會對她有好臉色。上次在容晶酒店,是因為人多,她維持着基本的體面。
現在在背地裡,周佳琴懶得裝了。
“你還說我?”宋知心笑着說,“你不也上趕着來跪舔嗎?誰比誰高貴呢?”
“你再說一遍?”周佳琴滿臉不可思議,彷彿是沒有料到宋知心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聾了?那就出門左轉,私立醫院掛個耳鼻喉科。”
周佳琴像是第一天在這世上活似的,驚奇極了:“行,你,宋知心,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
宋知心揚起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右手,“你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也配我給你好臉色?”
“是我做的又怎麼了?”周佳琴逼近她,“算你運氣好,躲過一次,你以為你次次都能躲過?”
這話已經不是下戰書了,而是明晃晃地威脅。
明明白白地告訴宋知心——我和你沒完。
“笑了。”宋知心搖頭,“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腦子怎麼長的,搞不定男人就來對付女人。你不會以為你弄死我,許民達就看上你了吧?這麼多年了,他要是看上你,早就看上了。”
“你……”
“你都收拾了多少個人了你自己還記得嗎?第一個沒了就第二個……一直到我,我沒了還有下一個。你就沒反思一下,這麼多人過去了都沒輪到你,你在許民達眼裡是有多次?”
所謂殺人誅心,宋知心太知道怎麼往周佳琴心上捅刀子了。
她每說一句,周佳琴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儼然已經到了破防的邊緣。
宋知心知道,依照周佳琴的地位,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她是開天闢地頭一個,所以對她打擊格外得大。
她不在乎。反正她已經成了周佳琴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再卑躬屈膝,周佳琴對她的態度也不會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