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蔣承昀朝着譚順年一笑，“既然你這麼關心她，就把蔣舒雲打發走，省得讓她看見鬧心。”
“不是，那是你妹……”
“辛苦你了。”蔣承昀拍了拍譚順年的肩膀，“交給你了，晚安。”
譚順年眼睜睜地看着總·統套的門在他面前關上。
交給他了？
憑什麼就交給他了？
他蔣老二回去和初戀情·人卿卿我我，他就得幫他拆炸彈，解決潛在危機？
他他媽的也想回去抱着譚嬌嬌睡覺好不好？
媽的，忙了一晚上，又是砸許民達的店，又是帶人打架，最後還在霧園放了一把火，結果他現在一口熱乎飯還沒吃上呢，還得去幫他打發他妹子。
他欠他蔣老二的嗎他請問了？
……還真是欠了。
譚順年朝着那扇門狠狠踹了兩腳，轉身下樓。
宋知心聽見門板的響動，不由得問蔣承昀：“怎麼了？”
蔣承昀面不改色：“可能有人在測試門板的堅硬程度吧。”
宋知心：“……”
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熱水。
蔣承昀去接了個電話，話是一如既往的少，最後只淡淡“嗯”了一聲。
“程志搶救過來了。”他對宋知心說。
“噢，挺好的。”
“我還以為你會恨不得他死。”
“心裡是這麼想，可是現實中不能啊。他是被我捅的，他要是死了，我會有很多麻煩。”
正當防衛和過失致人死亡的判定本來就有很大爭議，要是真攤上了，她又要被傳訊不知道多少次。
蔣承昀卻不屑地輕嗤一聲。
要不是還要留着程志翻以前的案，還宋知心的清白，他絕對讓他蓋着白布從手術室出來。
宋知心搖了搖頭，蔣承昀問：“頭還疼？”
“嗯。”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意味不明地說：“說不定是恢復記憶的徵兆呢？”
宋知心想到了自己以前看到的電視劇，有些失憶的人好像某個時刻真的就莫名其妙地恢復記憶了。
蔣承昀轉着手中的高腳杯，問她：“為什麼這麼不想恢復記憶？”
“在醫院的時候說過啊，不愉快的記憶，要來也沒用。”
蔣承昀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是不愉快的記憶？說不定愉快得很呢。”
宋知心卻不敢苟同。那一年，她和蔣承昀分了手，後來媽媽又去世，光是這兩件事打擊就夠大了，怎麼可能愉快呢？
她確實不太敢找回那段記憶，因為不想把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再經歷一遍。
不想再經歷一次失去媽媽。
也不想再經歷一次失去曾經的周承昀。
然而蔣承昀卻說：“你那段時間真的挺愉快的。尤其是，剛和我分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