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心看着他，微微笑了：“沒什麼對不起的，你也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相反，你還幫了我很多，哪裡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呢？”
蔣承昀搖了搖頭，喉嚨哽得微微有些發痛：“不是的，要是我早點知道這些……”
要是他早點知道真相，他就能早點來找她，這麼些年，她就不會吃這麼多苦。
他會好好保護她、照顧她，讓她依然當高枕無憂的宋大小姐，哪裡需要為生活勞累成這樣。
更沒有重逢之後，他對她的那些傷害。
蔣承昀懊悔不已。
下了車，刮來一陣寒風，宋知心沒忍住瑟縮了一下，蔣承昀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緊很緊，就像是再也不想鬆開她。
宋知心輕輕回抱住他。
“蔣承昀。”她問，“你還喜歡我嗎？”
“我一直喜歡你。”他說。
蔣承昀曾經以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再說出這句話了。
沒想到，老天厚待他。
他有些無奈地苦笑一下：“過去這些年，我一直告訴自己，你有多可惡，有多混蛋，可是我都沒辦法恨你。結果現在知道你這麼好，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怎麼能不喜歡你呢？”
他騙不了任何人，更騙不了他自己。
宋知心靠在他肩頭，聽着他胸膛里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好似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喜歡這樣靠着他，每次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彷彿就要從他胸口蹦出來一樣。
幸好，幸好，過了這麼些年，她依然可以聽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都很忙。宋知心忙着去醫院接受專家組的治療，而蔣承昀則回了雲城。
晚上，宋知心和蔣承昀視頻。
接通之後，宋知心的眼睛咕嚕嚕轉着，瞅着他的背景。
蔣承昀將攝像頭調成後置，讓她把自己的房間看得更清楚：“想看我的房間？”
“嗯，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宋知心誠實道。
蔣承昀的房間很大，很講究，裡邊的布置陳設雖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品，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鐘鳴鼎食之家。
看見他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宋知心有些高興。
蔣承昀看着她唇角的笑紋，忍不住問：“笑什麼？”
宋知心打趣他：“蔣二少真的是金尊玉貴的蔣二少。”
蔣承昀也笑，轉而問她：“最近的治療怎麼樣？”
“挺好的。”
“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
“那好在哪裡？”蔣承昀無語。
“畢竟花錢了。”宋知心說，“花了錢的東西就必須說好，不然不是白花了？”
“治療辛苦嗎？”
“不辛苦。”她毫不猶豫地說。
蔣承昀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宋知心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好吧，有時候會有一點點痛，也會有一點點累。”
蔣承昀早就在第一時間拿到了她的治療方案，裡邊不光包含了大量藥物，還有電擊等物理療法，說不痛不辛苦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