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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
不用再住在療養院，可以回到自己的家。
真的太好了。
又是一年初雪，宋知心照樣來給龍九送雪茄，龍九告訴她：“許民達的下落知道了。”
“在哪裡？”
“海外。具體的，你應該去問蔣承昀，他更清楚。”
晚上，蔣承昀回家，宋知心開門見山。
“是，的確找到了。”
“是我們破譯的那個賬戶地址嗎？”
“不是那裡，有一段距離，不過國家是一樣的。許民達很小心，做了萬全的準備。”說到這裡，蔣承昀忽然話鋒一轉，“跟我回雲城，怎麼樣？”
宋知心不免有些緊張，蔣承昀這意思，是要帶她去見家長了？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其實見他們不是必要的，我是為了走個流程，讓你有儀式感。”蔣承昀笑着說。
“你家裡人肯定不會喜歡我的。”
“誰說的？”蔣承昀反駁，“宋大小姐人見人愛，這不是你從小就說的嗎？”
“少貧。”宋知心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爺爺中意的是華璇，你媽媽也是，他們對我意見肯定大得很。”
“老爺子那邊華璇已經說清楚了，至於我媽……”蔣承昀揚了揚眉梢，“她不敢。”
b既然蔣承昀提出了，宋知心就不會拒絕。即便緊張，她也跟着他回了雲城。
第一次來了蔣家。
佔地寬闊的莊園，入眼處皆是豪華盛景。
離得越來越近，宋知心反而不緊張了。
她先見到了蔣老爺子，對於這位蔣家的掌事人，宋知心一直有諸多猜測，沒想到對方比她想象得要和藹，對她的態度也很好，堪稱和顏悅色。
華璇正在他旁邊煮茶，見宋知心過來，給她斟了一杯：“去年謝謝你的熱紅酒，今天換我招待你。”
蔣老爺子慈眉善目，談吐極具風度，沒有給宋知心絲毫難堪，也沒有提半句華璇和蔣承昀之間的事。
從蔣老爺子那裡出來，她去找蔣承昀。
在許芙的書房外，她聽到了母子二人的談話。
“你藏得再好又如何？他還是被我找到了。”是蔣承昀的聲音，“他現在在我手裡，你保不下他。”
“阿昀，他到底是你舅舅。”許芙的聲音很疲憊，彷彿歷盡滄桑。
“從我三歲，他想殺死我那一刻起，我就沒有這個舅舅了。因為他喜歡你，我作為你和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為他所不容，所以他帶走我，想要殺掉我。我流落在外十幾年，都是拜他所賜。他對你的畸形的感情，憑什麼要我來買單？”
“別說了……”許芙的聲音蒼白無力，“阿昀，別說了……”
“不過我也要感謝他。”蔣承昀又笑，“要不是他的所作所為，我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宋知心。”
門外的宋知心微怔。
“但這並不能成為我放過他的理由，他曾經拿宋知心來威脅我，這讓我無法忍受。我能做的，就是在他死後，把他的骨灰帶給你。他雙腿已廢，形同半殘，毫無反抗之力。媽，你包庇他這麼久，對他也仁至義盡了。我只是有些失望，我知道你再護着他，我也一直等着你把他交出來，可是並沒有。你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看來比我這個親生兒子來得重要多了。”
“阿昀……”
“你要是把他交給我，起碼證明，這次你選擇了我。”蔣承昀搖了搖頭，“幸好我不曾對母愛有過期待，否則我怕是要被你逼瘋。”
“阿昀，不是這樣的，你是我兒子，你對我很重要，沒人能和你比。”許芙抓住蔣承昀的胳膊，淚流滿面，“可他是你舅舅啊，是你舅舅。當初我生你的時候遭遇難產，是他去請的醫生才救了我們母子，阿昀……”
“已經晚了。”蔣承昀打斷了她，“許民達，死了。”
許芙一噎，繼而嚎啕大哭起來。
蔣承昀從書房中走出，將許芙的痛苦聲拋在身後。
他笑着看着宋知心。
“是真的嗎？”宋知心問。
“是啊，我騙她幹什麼？許民達害我，又害你，這樣的人，活着幹什麼？”蔣承昀牽着她的手，走出了別墅。
冬日陽光依然很好，燦爛卻不耀眼，稀薄地灑在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光。
“宋知心，往日暗沉，不再追憶。前路光明，一片坦途。以後你可以盡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我將在你身後，為你保駕護航，護你周全。”
宋知心看着他笑：“你知道我的打算了？”
“知道了。”蔣承昀點頭，“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名很好很好的律師。”
宋知心笑得眉眼彎彎：“那你知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什麼？”
“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