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靠近,雲棲晚睜開眼,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眼裡的警惕瞬間轉為笑意。
“雲兄怎麼會在這。”
“我等你好久了。”
兩人同時出聲,隨後相視一笑,祈墨淮走到她身旁坐下。
“謝太傅和謝小姐已經平安到達謝府,雲兄大可放心。”
雲棲晚往旁邊挪了一點,留了一處陰涼處給他。
“我等你並非為了打探他們的消息。”
雲棲晚其實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在這等他,只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她應該等他。
即便分別,也不該如此匆忙。
“所以雲兄在這,只是單純等我而已?”
祈墨淮又確認了一遍。
雲棲晚點了點頭。
“嗯。”
見面前的人點頭的那一剎那,祈墨淮昨日的挫敗感一掃而空。
“那下次我早點回來,定不讓雲兄久等。”
“好。”
……
謝府。
“祖父,希兒,你們怎麼樣?可有受傷?”
“無礙,我和希兒都未受傷。”
謝瀾安回到謝府,便直奔書房,上下打量謝知禮好幾遍,見沒有傷口,才放心下來。
“希兒她人呢?”
“她今日受了驚嚇,我吩咐廚房給她熬了安神湯,喝完後便讓她睡下了。”
謝知禮走到案前,將桌上的畫像遞給謝瀾安。
“可認識此人?”
謝瀾安看着畫像上的人一怔。
“他還活着?”
“今日是他和平西王世子救了我們,你可知他的身份?”謝知禮道。
謝瀾安搖頭。
“孫兒只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前幾日在疾風崖上,他為了救清芷和昱初摔下了懸崖,墨淮也跟着跳了下去。”
“孫兒帶人在崖底搜索了一天一夜,都未尋到兩人的蹤跡,幸好他們回來了。”
清兒當日突然放棄尋找,顯然是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但一直閉口不談,他也不便追問。
“祖父可是懷疑此人有問題?那孫兒改日去問問墨淮,”
謝知禮想起暗衛來報,那人說是故人之子,許是忠勇侯府舊人。
“不必,即便你問,那平西王世子也不會告訴你的。”
祈墨淮送他和希兒回府時,他就問過那人的身份,祈墨淮只說是江湖朋友,其餘的隻字未提。
“對了,今日陛下召見,所為何事?”
提到此事,謝瀾安的面色沉了下來。
“臨泉二皇子魏子塵暴斃。”
“暴斃?可是何人所為?”謝知禮詫異。
“不知。”
“死於昭雲地界還是臨泉地界?”
“臨泉。”
好在魏子塵死的時候已經到了臨泉,若是死在昭雲,昭雲和臨泉必有一戰。
謝知禮眉頭微蹙,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自忠勇侯父子戰死以來,昭雲越來越亂了。
“瀾安,你備上厚禮,親自替祖父到楚府和平西王府答謝,還有,查查楚家那小子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郊外。”
“今日救我們那撥人和畫像上的人身份都無須追究,時間到了,自然會知道。”
若他沒猜錯,畫像上的人與暗中保護他們的人定有所關聯。
“是,祖父。”
——
神醫堂後院。
“小師妹,你可算回來了。”
見到雲棲晚,陸承影連忙放下手中的葯杵,上前迎接她。
“你看看,你不在的這幾日,二師兄都把我奴役成什麼樣了。”
見他手掌被磨出不少水泡,雲棲晚笑道。
“四師兄放心,以二師兄那醫術的精湛,挑破水泡時定是又快又准,不會留疤的。”
“何必如此麻煩,直接拿把刀全部削平便好。”谷清音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二師兄,你好狠的心,你好好看看我這都是為了誰?”
谷清音無情地扒開面前那兩隻手。
“不想看。”
“你……”
雲棲晚見陸承影被氣得快爆炸,快步上前拉開他,她真怕四師兄一拳呼到二師兄臉上去。
“四師兄別生氣,二師兄方才是開玩笑的,你手上的傷我給你治。”
陸承影也見好就收,畢竟他也不敢真呼谷清音一巴掌。
“還是小師妹心疼我,看在小師妹份上,我大氣一點,就不跟二師兄計較了。”
“是是是,四師兄可最是大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