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皇後娘娘這麼說,玥公主方才也獻舞了,那她是不是也是煞星?”
“畢竟臣女是相安無事地彈奏了一曲而已,玥公主可跳得滿身是血,要說是神罰,罰的是她才對。”
雲玥氣得站起身。
“陸晚晚,放肆,你竟敢誣陷本公主。”
卻見雲棲晚朝她燦然一笑。
“公主可真能忍,座蹋都被鮮血染濕了,可見大師說的,上天對公主很是不滿呢。”
“可公主為了掩蓋是煞星的事實,不願離去,臣女甚是佩服。”
雲棲晚嘴上說著佩服,但話語中卻滿是嘲諷之意。
眾人朝雲玥的座蹋看去,果然如雲棲晚所說,都被浸濕了,雖然看不清顏色,但想來是鮮血無疑。
畢竟玥公主未曾反駁此事。
“放肆,陸晚晚,你這是強詞奪理。”太後怒道。
“太後娘娘都已經把煞星的名頭安在臣女身上,臣女放肆一點又怎麼了。”
雲棲晚無視太後的怒意,繼續道。
“況且,方才可是太後您逼臣女彈琴的,坍塌的又是您的佛雲殿,以臣女來看,您是煞星才對。”
“若臣女真是那煞星,那蹋的就該是這紫宸殿,又豈會是那佛雲殿。”
“你……”
太後指着雲棲晚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這事是麗妃娘娘起的頭,今日又是皇後的壽辰,她倆是煞星也不無道理。”
“太後娘娘要是找不到真正的煞星,這些人便都一塊處置了吧。”
眾人被雲棲晚這一連串的大逆不道的話語驚呆了。
尤其是她說‘處置’兩字時,那輕飄飄的語氣,彷彿這事就跟喝杯茶那麼隨意。
她這是打算讓昭雲皇室女眷團滅嗎?
這姑娘真勇。
“放肆。”
皇後與麗妃的聲音同時響起,麗妃被皇後瞪了一眼,便訕訕閉嘴。
啪的一聲,皇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桌上。
“陸晚晚,別仗着你是國公府義女,便可為所欲為,本宮是昭雲皇後,如此污衊本宮,本宮如今便可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雲棲晚毫無畏懼地對上她視線。
“皇後娘娘先洗清您自個身上煞星的嫌疑,再來給臣女治罪也不遲。”
麗妃正想開口,也被她一句話堵了回去。
“麗妃娘娘,您也是。”
被懟的麗妃,心裡萬般後悔,她就不該挑起此事。
好處沒撈着,還惹得一身腥。
太後和皇後同時看向昭雲帝。
“皇帝……”
“陛下……”
“夠了。”
昭雲帝閉上眼,緩了緩方才睜開眼,看向殿中的明覺。
“明覺大師,你所言煞星之事,有何證據?”
明覺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啟稟陛下,師傅圓寂之前,便交代過,煞星將現世,讓貧僧務必除去此人,以保昭雲百姓平安。”
竟是空明大師的遺言。
“那你推演出的煞星可還有其他特徵?”昭雲帝道。
這便是相信他說的話了,明覺暗暗鬆了一口氣。
“啟稟陛下,貧僧推算出,那煞星是數月前才回的雲城。”
“那豈不就是國公府的陸晚晚?”
雲玥說完後,又連忙捂住嘴,像似說錯話一般。
“不知國公府的陸小姐,可否到貧僧跟前,讓貧僧驗證一二?”
眾人視線都落在雲棲晚身上,國公府的人將她和陸夫人護在身後。
而她仍是一副沉着冷靜的模樣,還在安慰身旁的陸夫人。
“大師既然想驗證,便自行過來。”
“畢竟若是離開父兄身邊,臣女擔心大師驗證不成,殺人滅口怎麼辦?”
明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一個小女娃,竟如此桀驁不馴。
甩動手中的拂塵,朝國公府走去。
雲棲晚拍了拍陸夫人的手,從陸准等人身後走上前。
“晚兒/小妹。”
見三人同款擔憂眼神,雲棲晚原本清冷的臉上揚起一抹笑。
“義父,大哥,二哥放心,晚兒心裡有數。”
說完徑直對上明覺的視線,不閃不避。
明覺拿出袖中畫好的符紙,準備貼到雲棲晚頭上,卻被她眼裡的殺意逼退。
嘴裡默念片刻後,便將手中的符紙往空中拋去,只見那符紙瞬間便被燃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