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被阿雲的話激起心理陰影了,看來還是得提醒阿雲委婉一點。
拔苗助長,苗若是蔫了,苦的還是拔苗的人。
“殿下不妨想想,製作玉佩的這塊玉從何而來?”
經過祈墨淮的提醒,雲珩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張臉。
……
棲晚閣。
“你是說,那塊玉是雲謙送給雲珩的生辰禮?”雲棲晚道。
祈墨淮點頭。
“經查證,這塊玉來自瀘州,據二皇子所言,這玉是他請麗妃購置的,而瀘州正是麗妃母族所在地。”
瀘州盛產玉石,雲謙通過麗妃代為購置,倒是情有可原。
但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雲棲晚眉心微皺。
“那雲謙與許唯初可有舊怨?”
據她所知,雲謙幼時曾為了救雲珩,昏迷了一天一夜,是以雲珩待他甚至比對雲玥還要親厚幾分。
雲謙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連帶對皇後也敬重有加,當初皇後壽宴上一筆一畫抄的經書,可見其誠意。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些都是他的偽裝。
“不曾,我動用暗雲騎查過,雲謙與太尉府沒有任何恩怨,且雲謙對許唯初這個嫂嫂也頗為尊重。”
沒有恩怨,雲棲晚心思流轉片刻。
“那此事雲珩是什麼態度?”
回想起雲珩的話,祈墨淮心底有些複雜。
“太子對二皇子極其信任,認為他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你也認為如此?”雲棲晚道。
祈墨淮猶豫半晌。
“我並非相信太子,但二皇子當初為救他傷了根本,此生都不能有子嗣。”
谷清音也證實了此事,加上他天生體弱,註定與皇位無緣。
“不過麗妃與太尉府倒是有些許糾葛。”
麗妃與太尉府有糾葛,雲棲晚詫異,便又見祈墨淮道。
“若當年她未進宮,如今太尉府的當家主母便是她。”
聽到這話,雲棲晚眼前發亮,竟還有這等辛秘,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她沒能搶過許夫人?”
沒想到許太尉那般的老古董,還有人搶。
瞧她這八卦的模樣,祈墨淮失笑。
“不是你想得那樣。”
聽他否認,雲棲晚更興奮了。
“難不成是昭雲帝橫刀奪愛?”
嘖嘖嘖,沒想到昭雲帝還有這癖好。
眼見她越猜越離譜,祈墨淮急忙制止,再猜下去,就能腦補出一場帝王奪臣妻的戲碼來了。
“你別亂猜了,是許太尉與許夫人兩情相悅,主動拒絕的麗妃,麗妃傷心之下便選擇進宮伴駕。”
竟然沒有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雲棲晚心底不免遺憾。
祈墨淮揉了揉她的頭。
“別遺憾了,太子已經安排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
雲棲晚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打落他的手。
“別弄亂我的髮髻。”
今日這飛天髻可是紅螺費了好大勁才盤上去的,若是弄亂了,定會狠狠數落她一頓。
可她還是說晚了,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就不太穩的髮髻瞬間塌陷。
祈墨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髮髻也太鬆散了些。
“阿雲,我不是故意的。”
雲棲晚瞪了一眼,坐到梳妝桌前。
“祈世子好走不送。”
裝作聽不見這話,祈墨淮走到她身後,接過她手裡的長發。
“我幫阿雲挽發。”
雲棲晚抬頭,狐疑地看着他。
“你會?”
祈墨淮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會,不過阿雲可以教我,我可以學。”
……
一刻鐘後。
李嬤嬤同紅螺端着葯膳來到門外,紅螺正想敲門,便傳來雲棲晚抱怨的聲音。
“嘶……疼……,我說祈大世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李嬤嬤連忙拉住紅螺,讓她別敲門。
“嬤…………”
在她開口的那瞬間,李嬤嬤便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繼續聽。
屋內又傳來祈墨淮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行不行,阿雲以後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