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紅螺憋住笑,幸好她在天辰山混的時間長,否則就要拆主子的台了。
“綠帽子,簡而言之,俗稱女子與他人通姦。”
紅螺還特意用了幾分內力,保證在場之人都能聽到,連守在外圍的士兵也未放過。
轟的一聲,紅螺這話在人群中炸開了鍋,這太後娘娘……
見眾人議論紛紛,太後暴怒。
“雲棲晚,你簡直是胡言亂語,哀家要殺了你,來人,給哀家把雲棲晚和那婢女拿下。”
與此同時,昭雲帝的聲音也響起。
“朕看誰敢。”
見昭雲帝阻擋她,太後氣急。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昭雲帝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朕還想問,太後是什麼意思?南離太子曾有言,若南離公主在昭雲有何不測,南離鐵騎必踏平昭雲。”
原本他心底對南宮宸此話還有些不滿,如今只有無奈,都是他這個父親護不住女兒。
“太後是覺得昭雲如今有實力跟南離一戰?還是說你為了一己私慾想讓南離鐵騎踏平昭雲?”
“你……”
太後沒想到昭雲帝就這麼把南宮宸的話當眾說出,深吸了幾口氣。
“難道你就任由那丫頭誣陷哀家?”
聽到太後說誣陷?昭雲帝嘲諷道。
“太後又何嘗沒有誣陷朕,你說朕並非父皇血脈,朕可有對你喊打喊殺?”
太後還沒來得及反駁,便又聽到雲棲晚那欠揍的聲音響起。
“就是,難道只允許昭雲太後你點燈,不允許本公主放火?”
雲棲晚言語中滿是挑釁,大有一副你點燈,本公主就放火的趨勢。
見太後處於弱勢,雲諫譴責道。
“南離公主,此事乃昭雲之事,亦是昭雲家事,與南離無關,休得插手。”
這黃毛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得令人討厭。
祈墨淮本想出言相幫,被謝知禮伸手攔住,朝他搖了搖頭,礙於身份,許多話他們不便說,但晚兒可以。
要相信他們的小豹子,得誰咬誰,輸不了。
雲棲晚輕蔑地打量了雲諫片刻。
“本公主沒想到信王也是個腦子拎不清的貨,真是失望。”
信王自覺修養良好,但那蔑視的眼神配上不屑的語氣,心中的怒火直衝天靈蓋。
“雲棲晚,你……”
他喊出聲的那一刻,雲棲晚狀似掏了掏耳朵。
“本公主年紀輕輕,耳聰目明,又不似昭雲太後一般,老眼昏花,愚不可及。”
“所以信王你小點聲,本公主聽得到。”
雲諫袖中的拳頭越握越緊,壓住心中的怒氣,他差點被這丫頭帶偏了。
“本王再說一遍,請南離公主離開。”
無視雲諫那要吃人的眼神,雲棲晚徑直對上他的視線。
“你請,本公主便要離開嗎?憑什麼?”
餘光瞟到一旁蠢蠢欲動的郭卿回,無差別攻擊道。
“昭雲太後與他人通姦,其罪應誅九族,郭侍郎與其想方設法為他人作嫁衣,不如想想如何保住郭氏一族的命。”
聽到這,祈墨淮嘴角抽了抽,不愧是阿雲,三言兩語就把太後通姦之事板上釘釘了。
見郭卿回這麼快蔫掉,雲棲晚覺得無趣,又轉向雲諫。
“本公主不妨好心地同諫王解釋一下,皇位血統之事,歷來便是國事,並非家事,否則昭雲太後也不會選擇在文武百官面前公開,對不對?”
“既是昭雲國事,本公主身為南離和昭雲兩國盟使,自然有資格參與。”
說完,又轉向昭雲帝。
“昭雲陛下,本公主可有資格留下來?”
是留下來而非插手,這丫頭還真是會偷換概念,昭雲帝心中雖然無奈,但表面仍附和道。
“當然,南離公主想留便留,在場無人有資格阻止。”
被雲棲晚這麼一打岔,原本肅然凝重的氛圍,頓時就變得詭異起來。
太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丫頭以為靠胡攪蠻纏就能救下昭雲帝,還是太年輕了些。
從現在開始,她絕不會跟着那丫頭的思路走,省得被繞進去。
“眾卿家,哀家之所以說雲馳並非先帝血脈,是因雲馳並非哀家所出。”
太後才剛說完,雲諫便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