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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衡,你……”

雲諫沒想到向來忤逆剛硬的人,竟同玩這麼一招,這逆子平日里都是一口一個雲諫,何時叫過他父王。

什麼叫無論他說什麼,他都認,這豈不是讓人誤會他才是今日之事的主謀,這逆子還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皇兄,你別信這逆子胡說八道,今日之事,都是這逆子一手策劃,與臣弟無關。”

他話音剛落,雲思衡便附和道。

“父王說得對,只要陛下能饒恕父王,臣願一力承擔今日之事。”

聽到這含沙射影的話,雲諫氣得牙痒痒。

“雲思衡,你給本王閉嘴。”

這孽障往日的那身逆骨呢,今日在這裝什麼可憐。

“父王,您別動怒,您放心,今日之事,兒子保證將您摘得乾乾淨淨,不會牽連你的。”

說到這,雲思衡神色間滿是遺憾。

“只是兒子今後不能在父王跟前盡孝了,父王您要好好保重自己,決不能再犯下此等大錯,兒子不在,便沒人願意為您主動擔下這些罪了。”

今日有不少大臣在御書房議事,此刻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雲諫氣得臉色漲紅。

“雲思衡,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你……”

還未等他說完,便見昭雲帝狠狠拍在案上。

“雲諫,閉嘴,當朕是死的不成?”

這二人當著他的面唱雙簧,只是這雙簧都是插對方心窩子。

“太子,人都是你帶進宮的,此事你來說。”

“兒臣遵旨。”

雲珩視線從雲諫與雲思衡身上掃過。

“回父皇,前幾日,忠勇侯府大小姐江清芷曾去過東宮,將侯府小世子中毒之事原委告知兒臣,請求兒臣在今日將解藥送至侯府。”

“此等殘害忠良的罪行,兒臣本想告知父皇,但江小姐有言,信王府下毒方式極為隱晦,沒有確鑿的證據,單憑她一人之言,勢單力薄,人微言輕,無法逼信王府交出解藥,無奈只得將計就計。”

陸准聽着雲珩這些話,眉眼微挑,是‘信王府下毒’而非‘雲思衡下毒’,不得不說,這幾個字用得極妙。

“江小姐只得假意答應嫁入信王府,因侯府與謝府私交甚好,在嫁入信王府之前,便請求謝府相助。”

“眾位大臣也都清楚,忠勇侯父子戰死沙場,江昱初如今是忠勇侯府唯一的血脈。”

“謝府又向來剛正不阿,大義凜然,豈能放任忠良之後被如此殘害,是以,才有今日謝丞相率人攻入信王府,解救忠良之事。”

御書房內眾大臣聞言紛紛點頭。

“看來謝丞相此舉也是情有可原,哪像信王爺說的那般,為了一己私慾……”

“是啊,明明是信王府做下那等殘害忠良後人之事,還想倒打一耙,就罪名扣在無辜之人身上……”

“如今事情敗露,便將自己兒子推出來頂鍋,真是……,真是一言難盡。”

見眾人已被帶偏,雲諫急忙辯駁,卻被祈墨淮搶先一步。

“皇兄……”

“信王意圖刺殺南離長公主,請陛下明察。”

第280章 未婚先孕

“平西王世子,本王何時刺殺南離長公主,若沒有證據,你便是誣陷,昭雲律法有言,誣陷同僚,杖責兩百。”

冷冷地看了雲諫一眼,祈墨淮躬身道。

“陛下,此事是臣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父皇,兒臣可作證,平西王世子所言屬實。”雲珩道。

楚安也走上前。

“陛下,臣亦可作證,今日在信王府,信王當眾命人將南離長公主擊殺。”

陸准也見縫插針。

“信王,你竟敢刺殺南離長公主,破壞昭雲與南離合盟,你究竟是何居心?”

“陸國公慎言,休要將破壞兩國聯盟的罪名按在本王頭上。”

雲諫強迫自己恢復鎮定。

“眾人皆知,雲棲晚是南離長公主,但她和平西王世子兩情相悅,說不定私下也早已互許終身。”

“她還是太子的親妹妹,楚統領的前兒媳,陸國公的義女,你們都是她的人,說的話自然不可信。”

說到這,便跪到昭雲帝案前。

“平西王世子等人誣陷臣弟,懇請皇兄替臣弟做主。”

看到跪在身旁的雲諫,雲思衡眸色微轉,苦口婆心勸道。

“父王,雖說您意圖刺殺南離長公主,但她如今毫髮無傷,只要您認錯,陛下寬厚,想必會對你從輕處罰。”

“你……”

雲諫正在怒瞪雲思衡,昭雲帝便將案上的摺子扔到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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