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諫立馬錶態。
“太子殿下誤會了,本王絕無此意。”
他雖然也想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但他知道,誰都不是善茬,他只能逐個擊破。
今日要滅的是謝府,至於其他人,都給他等着。
雲珩也不打算理會他的假話。
“兒臣冤枉,請父皇替兒臣做主。”
方才他看到父皇都快睡著了,他這個好大兒給他醒醒瞌睡。
“皇兄,臣弟並未說過太子假傳聖旨的話,都是謝……”
昭雲帝把雲珩踢過來的皮球穩穩接住,轉腳又踢向雲諫。
“所以你是想指責朕?”
雲諫連忙跪下請罪。
“臣弟冤枉。”
昭雲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在郭卿回身上。
“郭愛卿,讓郭氏女眷去給南離長公主賠罪是朕的旨意,你這是對朕不滿?”
“臣不敢。”
郭卿回垂着頭,他當然不滿,他就只是參了雲棲晚而已,又沒讓雲棲晚少塊肉,昭雲帝為了作戲迷惑謝府,牽連所有的郭氏女眷,這讓他如何能服?
昭雲帝冷哼一聲。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你既然求朕給你做主,那不如等今日早朝散去,朕親自去郭府門口。”
“再以替先皇祈福的名義,跪上三個時辰,給郭氏所有女眷賠罪怎麼樣?”
聽到昭雲帝要替先皇祈福,郭卿回心裡大驚。
“陛下萬萬使不得,臣惶恐。”
替先太後祈福,是雲棲晚那死丫頭故意說的,本就不是他們的本意。
可如今他還要仰賴雲諫,老太婆又是雲諫的生母,他也不能直接否認。
這死丫頭,下的還真是一手好棋,讓他裡外不是人。
“若郭愛卿覺得朕不配髒了郭府的地,那不妨將郭氏女眷都宣到金鑾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朕親自向她們磕頭賠罪?”
眼見昭雲帝越說越離譜,郭卿回心裡急得團團轉。
“陛下折煞臣了,臣罪該萬死……”
他知道昭雲帝對老太婆有芥蒂,但他沒想到芥蒂這麼深,這反話說得是要嚇死誰。
“陛下下旨讓郭氏女眷,給南離長公主賠罪是理所應當的,臣絕無怪罪陛下的意思。”
“只是臣認為南離長公主任性妄為,心思歹毒,毀我郭氏百年清譽,臣恐百年之後無顏面對列祖列宗,懇請陛下看在郭氏世代忠良的份上,替郭氏討回公道。”
如今他既得罪不起昭雲帝,也得罪不起雲諫,只能拉雲棲晚墊背。
豈不知雲棲晚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聽到他說出心思歹毒這幾個字時,祈墨淮臉色沉了下來。
“郭侍郎既然擔心,百年之後無顏面對郭氏先祖,那不妨現在就去死好了。”
郭卿回被祈墨淮懟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處,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是什麼時候死的問題嗎?
“祈墨淮,你別仗着平西王世子的身份,就為所欲為。”
天殺的,這一個二個仗着身份比他高,就這麼欺負他。
覺得他被氣得還不夠,祈墨淮又淡定地補上一刀。
“本世子是父王生的,世子身份是陛下親封的,郭侍郎若是對本世子的身份不滿意,儘管找父王和陛下理論。”
他話音剛落,祈敬之便緊緊跟上。
“怎麼,郭侍郎這是看不慣本王有子嗣?希望本王斷子絕孫?”
郭卿回從未如此無奈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今日這幫人究竟怎麼了?一個個心思都這麼扭曲。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對陛下封我兒為世子不滿?”
聽到這番言論,站在郭卿回身旁的大臣又默默後退幾步,離這人人喊打的貨遠一點,省得被連累。
郭卿回心理防線逐漸崩潰,朝着昭雲帝大喊。
“陛下,臣冤枉啊……”
謝知禮一個人就已經耗去他大半精力,先後又有謝瀾安、陸准等接連上陣,如今這祈敬之父子又來橫插一腳。
他也是個人,他也會累的。
“臣指天發誓,絕對一絲對陛下不滿之意……”
見祈敬之父子護犢子的樣子,雲諫心思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