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高架起的昭雲帝，就算是想下也下不來。
“那便依太子妃所言，江氏，你有何證據，證明江清芷便是靈虎國皇太女？”
見江母不說話，又看向雲諫，昭雲帝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讓人不寒而慄。
“江氏，朕問你話，你看信王做什麼？”
江母身子被吼得哆嗦了一下。
“沒……，沒有，陛下誤會了。”
“朕再問你一遍，你有什麼證據？”
江母本就心虛，天子威壓一釋放，腦子裡一直在嗡嗡作響，只得機械複述雲諫交代的那些話。
“回陛下，當初臣婦的那個女兒一生下來就死了，臣婦傷心欲絕，便回了雲城，那江清芷是夫君在邊關撿來的。”
“當初臣婦以為江清芷是外室女，還與夫君鬧了很久，對夫君對她疼愛得緊，臣婦也逐漸接受了她，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疼愛。”
“可臣婦沒想到，自夫君他們戰死後，江清芷就變了個性子，變得殘暴嗜殺，她還恨昭雲，恨陛下，挑起兩國戰爭，置百姓於不顧，”
“發現她們的計劃時，臣婦極力反對，多次勸解未果，反而還被她們囚禁起來，許是臣婦命不該絕，遇到了信王殿下，這才有機會揭穿她二人的陰謀。”
昭雲帝神色不明，讓人捉摸不透。
“那江戰塵和江凌霄可知曉此事？”
江母否認得很快。
“不知，夫君和凌霄他們對此事毫不知情，陛下，夫君對昭雲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他若是知曉江清芷的身份，又怎會收養她？”
“既然他們二人都不知曉，你是如何得知此事？”昭雲帝又道。
“臣婦……，臣婦是……”
這話雲諫也沒告知她啊，江母忍不住又看向雲諫，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靈機一動。
“是江清芷和宋念瑤在侯府談論時，臣婦偷偷聽到的。”
兩人的小動作，被殿內的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雖然不敢講話，但云珩敢。
“孤好奇，為何江老夫人每次說話前，都要看向信王，難不成信王臉上刻着字？”
被諷刺的次數多了，雲諫早已見怪不怪了，淡定道。
“本王是江老夫人的救命恩人，估計她比較信任本王吧，怎麼，太子殿下嫉妒？”
今日他同江母本就是一體的，就算他否認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坦然承認。
“信王太高看自己了，這種福孤消受不起，你自個兒留着慢慢享吧。”
“你……”
不等雲諫發作，雲珩看向江母。
“敢問江老夫人，你是何時何地何境何況，偷聽到此事的？”
第360章 信王這麼怕本公主
江母眼神有些閃躲，不敢對上雲珩的視線，支支吾吾。
“我……，我是在侯府聽到的。”
“何時？”
“約莫在半年前。”
“具體哪一天？”
“我記不清了。”
“她們說的什麼？”
“她們說昭雲皇室害死了夫君和凌霄，要報仇。”
聽着兩人一問一答，眾人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見雲珩忽然調轉了口吻。
“聽說江戰塵和江凌霄對江清芷很是疼愛？”
見他不再執着於身世之事，江母明顯鬆了一口氣。
“沒錯。”
“那江清芷待江昱初如何？”
“很好。”
“好到何種程度？”
雲珩問的速度很快，江母壓根無法思考他為何會這麼問，只能憑本能回答。
“絲毫不亞於宋念瑤這個生母，說是以命相護都不為過。”
“難不成江清芷當初同意嫁入信王府，便是因為江昱初？”
“是。”
“那江昱初為何會中毒？”
提及此事，江母整個人顯而易見地更慌張了。
“不是……，我不知。”
眼見她就要被帶偏，雲諫想出言阻止，卻被祈墨淮眼疾手快點了穴道。
“可孤聽說，江昱初身上的毒是你親手所下。”
忽然被戳破，江母瞳孔猛震，連忙否認。
“不，不是我，是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