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而易見。
紀笑顏甚至連回望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利索的拉開車門一屁股就坐進了車裡,連準備給她開車門的石林都始料未及,半個身子才從駕駛室里出來,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石林從來沒看見過盛總對哪個女人如此情緒不定過,對紀笑顏自然也不敢有怠慢。
他注意到紀笑顏用衣服將自己裹緊的動作,禮貌出聲:“紀小姐,盛總向來喜涼不喜熱,秋冬幾乎不開暖氣,今天降溫的厲害,您還剛做了個小手術,趁盛總還沒上車我給您把空調升高,您看這個溫度可以嗎?”
“勞煩。”紀笑顏點頭回應,看着石林眼珠子一轉,想套他的話。
紀笑顏出其不意直接開門見山:“石林,你們出現在這遇見我不會是巧合吧,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之類的?”
她就不信盛凌景這麼正好辦事辦到了警局來。
石林被紀笑顏的腦洞問的怔愣了一下,正色回答:“那倒不至於安裝追蹤器,盛總在上京如果想找個人不是什麼難事。”
紀笑顏繼續下套:“找個人不是難事啊,怪不得這麼快能找到我。”
這下石林卻趕緊否認,擺着手道:“我們盛總來做個筆錄。”
他這可沒算說謊,盛總確實是來做筆錄。
早就在那場宴會期間他就按照盛總的吩咐,將紀小姐撥進的一份電話錄音截取出重點部分然後舉報投給了警局,提出匿名舉報申請搜查,並要求對舉證保護。
警局要求舉證必須實名個人信息並之後有筆錄補充,才能有實證申請拿搜查令逮捕嫌疑人。
要不然就以紀小姐報警之後受理的順序只能先了解調查,不可能這麼快直接拿出搜查令將陸可帶進警局直接扣下來。
石林這麼回答只是避開了紀笑顏問的側重點,模糊了來警局是否是找紀笑顏的問題。
紀笑顏得到了答案,不咸不淡“哦”了一聲,打消了詢問的積極性,原來還真的是來辦事的啊。
“真的是來做筆錄,今天...”石林看紀笑顏聽到回答有些不高興,正準備合盤脫出被紀笑顏打斷,“好了好了,不用說了,相信你了。”
這邊,見紀笑顏選了他的車,盛凌景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隨後斂住神色,掃了一眼還能在原地迷惑的古宇,臨走時似是提醒,似是警告的說:“最好離她遠一點。”
“怎麼幾年不見,你和大學時期沒什麼兩樣,還是這麼獨斷專行。”古宇嗤鼻盛凌景總一副高深莫測的態度,不爽直言。
盛凌景念着和古宇在國外大學時期四年同學以及同宿舍的舊時情誼,哪怕兩人關係沒那麼好,也還是多了分耐心。
他語氣淡淡然道:“你最好聽我的,否則你一時興緻的所作所為第一個被添堵的絕對是你的父親古雄。”
古宇用嘴巴里的氣音發出一聲無所謂的“嘁”,舌頭抵住左邊口腔滑過一圈,打算回敬幾句狠話,忽然大腦里靈光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串聯起來。
沒記錯的話,盛凌景剛剛叫那個女人“紀小姐”,而按盛凌景所說會讓他的父親添堵,那麼大概率只有一個可能。
她是古氏的宿敵紀家的女兒,紀笑顏。
震驚過後,古宇隔着距離盯着盛凌景上車後,車子快速啟動一閃而過後座里看向他的人,眼睛眯起,覺得事情比原定的好像更有趣了。
紀笑顏直到車子開遠了才收回落在古宇身上視線,她悶悶的想,今天這事確實欠古宇一個人情。
雖然不知道古宇用的什麼方法,能讓陸可快速順利被警察帶走,讓她趁徐維勛不在短時間內順利的設套取證反咬拿回東西,這些都離不開古宇背後的幫助。
其實她也排斥和向來敵對的古家的人有什麼接觸,但是怎麼說古宇那次還在大馬路上把她撿了回去,不至於讓她昏倒在大馬路上不管。
紀笑顏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特別是欠了最不該欠人情的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