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景?!”打手中的領頭對盛家的名號忌憚非常,立刻抬手示意其他人停止動作,對紀昌雙手抱拳道,“二爺,盛家的人我們可不敢招惹,這筆買賣我們做不成。”
“別聽那丫頭在這兒信口雌黃,她說他是盛凌景他就是?”紀昌滿不在意,紀笑顏在他這層出不窮的花招導致說的話可信度已經不高了。
“盛家掌權人盛雄老爺子沒有金盆洗手做生意之前,在道上是以雷霆之勢著稱的,如果他們連盛家人的名號都敢冒充,自然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
領頭解釋一番,不等紀昌再說什麼,拱手對着盛凌景低頭鞠躬表示歉意,帶領着一眾打手快速撤走。
速度之快讓紀笑顏看了都不由得咋舌,早知道“盛凌景”這個名字這麼好用,那從一開始知道紀昌安排打手的時候就報出來讓那些人知難而退了,何必她步步為營與紀昌周旋。
她下意識的看向依舊一臉淡然的盛凌景,好像真的如他所說,進來只是當個看客看出好戲,沒有阻止她的行為,也沒有多說一句旁的話,就連剛剛的出手相救也像只是隨意之舉。
紀笑顏感覺到自己的注視似乎打擾到了盛凌景,視線交錯來不及閃躲,慌亂下扯了個理由搶先替自己自報家門的行為解釋道。
“我試試你先前說的打着你的名號作威作福是不是管用。”
說完,紀笑顏心裡已經做好了盛凌景那張說話難聽的嘴譏諷她的準備。
“管用嗎?”盛凌景看着紀笑顏心虛的模樣心情不錯的沒為難。
她睜大眼睛,微微詫異了一瞬,出乎她意料的回答,但還是嘴硬道:“還行吧。”
不想這麼快承認盛家的光環庇護確實能給予她便利。
“紀笑顏,今天算你丫頭運氣好,找了個冒充盛家人的幫手,這祖宅屋基本就是我的,你戲耍我之事可沒完。”
紀昌見打手撤的乾脆,這邊就剩下他一個男人,以他個人可打不過對面剛剛以一敵多的盛凌景,放下狠話就打算撤。
可紀昌也留了個心眼。
並沒有承認在場的盛凌景是盛家的人,只當是冒充,就算此時確認是本人無疑也絕不能當場認定。
不承認身份就是不知者無罪,一旦承認那就是明着和盛家作對,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看着着急從後門跑路的紀昌一家,沒錯過吳美玲滿臉埋怨紀昌的表情,紀笑顏玩心四起,沖吳美玲嚷了幾句話。
“二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肯定會感興趣,我記得半年前和朋友約出去玩兒,無意在金谷湖畔看見有一個妙齡女子挺着大肚子在樓下等人,這人你肯定認識,你知道等的是誰嗎?”
金谷湖畔是半年前才開盤售賣在靠近市中心的高檔小區,半年前也是紀昌賣祖宅給紀君手裡拿了一大筆錢的時候。
紀笑顏很少叫吳美玲二嬸,特意喊她說這番話敲打,很明顯話里暗示那妙齡女子等的自然是紀昌。
吳美玲一聽臉都綠了,丈夫紀昌除了好賭之外,各方面都稱得上是好丈夫好父親的標準,在家裡還對她言聽計從,她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