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淵氣勢很足,言辭又犀利,未料他竟半點情面都不給,墨夫人一時間就懵了。
她獃滯着,十分不可置信的望着墨行淵:“你這是在說什麼話?什麼叫做雲溪不應該活着?我有這麼說嗎?”
“您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墨行淵寸步不讓。
雲溪也不是吃素的,她沒有因為墨行淵護着而沉默,坦然挑釁的迎上墨夫人的目光:“墨夫人有沒有表達這個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火後墨夫人有沒有盡心儘力找我,再次見到我之後有沒有關心我是否受傷。”
這話猶如掐住墨夫人喉嚨口的巨手,她臉色十分難看,內心的黑暗被撕開的憤怒,讓她抬手就要打:“放肆。”
雲溪身子敏捷避開,一把捉住她打過去的手,往回重重的一推。
墨夫人被推得趔趄,差點摔倒,身子倒退了好幾步退到桌角,後腰剛好撞在桌角,痛得她臉都變形了:“雲溪!!!”
“不好意思,我是正當防衛,手重了。”雲溪好以整暇的揚了揚手,嘴裡說著抱歉的話,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歉意。
墨夫人完全沒想到雲溪會這麼大膽,她雍容的臉龐寫滿怒容,恨恨瞪着雲溪,幾乎都要爆炸了。
她進來時太倉促,房間的門根本就沒有關,這樣對峙的一幕,自然吸引了一些膽大客人的目光。
礙於墨家的威勢,他們不敢靠得太近,但不妨礙他們在外圍看戲,畢竟已經宣布死亡的雲溪死而復生,還這麼囂張的與墨夫人對峙,確實是一件讓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的大事。
被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驕傲了一輩子的墨夫人自覺丟人,不咸不淡的降下語氣:“既然你還活着,那就先回去,你奶奶還在擔心你呢。”
不是沒聽出她在拿墨老夫人說事,雲溪紅唇扯起了一抹笑:“我當然是要去見奶奶的。”
她揚眸,看了墨行淵一眼,瞳仁黑亮又帶着點兒可憐:“大火燒得那麼凶,我怕我會沒命,跳湖才逃過一劫,可我水性不是很好,沒游到岸邊就撐不住了,醒來的時候是在客房這邊,好心人把我安排在他的房間還給我送了吃的,我剛吃完沒多久,正準備去找你,你就過來找我了。”
哪裡不明白她這就是在對口供,墨行淵深邃的瞳仁閃了閃:“嗯,我先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待會我們一起過去見奶奶。”
墨夫人瞠目結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下意識想說雲溪就是醫生,可墨行淵不給她機會。
把雲溪按回到大床上,墨行淵在關上房門的同時,把墨夫人也帶了出去。
醫生很快就來了。
在裡面問診的時候,墨行淵在外面,墨夫人也還沒走。
“行淵。”墨夫人嘆了口氣,試圖打感情牌:“雲溪會跳湖逃生,我真沒有想到,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去出差,把雲溪交給我們,我當然希望她好好的拉,要不然我也不會帶她來避暑不是?”
墨行淵不動聲色避開她的視線,寒眸凝視着她:“您先回去,這裡用不着您。”
什麼?
接連吃了幾次悶虧,墨夫人被潑冷水,僵在了當場:“你就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還是說,你真的記恨我?怪我沒照顧好雲溪,沒保護好你的院子?”
墨行淵最後深深的看了墨夫人一眼:“如果您不想太丟面子,請先回去。”
墨夫人臉色刷地慘白,還想說話,墨行淵已經不給機會,徑直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墨行淵兩人回到墨老夫人那裡,是在下午,對峙事件發生的三個小時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