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人笑顏如花,跟我就沒力氣折騰,我就這麼讓你倒胃口,嗯?”墨行淵冷眸直視她,眼裡的霸道不容置疑。
蔣溪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吃錯什麼葯了,可她累了一天,確實沒有力氣。
“我真的很累。”她疲憊的閉着眼,搖頭:“你要是沒有什麼重要事,就明天再說,現在我要去休息了。”
“明天我還找得着你?”墨行淵冷笑:“你的路數,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人都不抗拒,偏偏就躲我,真以為我感受不出來?”
含酸帶醋的話,讓蔣溪愣住了。
她驀然睜開眼,吃驚看他:“我躲你是沒錯,可我什麼時候來者不拒了?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墨行淵脆弱的神經被刺到:“你都能對別人笑,憑什麼躲我?我是哪裡招你惹你了,值得你的另眼相待?”
蔣溪脾氣從來就不算好,是沒有耐心做哄人的那個。
聽到這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她的怒火立刻就起來了,張了張嘴,條件反射的想刺他,開口的一瞬又頓住了。
蔣致雍,還有墨老夫人,他們都在勸她對他好一點,勸她重續和他之間的緣分。
重續並不難,只要她願意,現在就可以,難的是就這麼開始的緣分,真的和以前一樣?
破鏡重圓的情,和日久生情的情能一樣?
想着想着,蔣溪的思緒就飄遠了。
墨行淵扶着她腰的手用力,強行的把她思緒扯回來:“在想什麼?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嗯?”
蔣溪確實無話可說。
她確實躲他了,確實另眼相待,一時半會,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樣才是他們之間正確的相處方式。
“我真的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輕嘆着搖了搖頭,她想從男人懷裡面掙開。
墨行淵從跟墨老夫人的那一通電話之後,把自己冷靜了好幾天,又跟蔣致雍聯繫,然後才來找她,他已經做足了非要把話說清楚準備,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累了就進去說。”剛勁有力的大手單手將她抱起,他直接去拿她的包:“鑰匙在哪裡?”
這太不把自己當外人,蔣溪失散的力氣又上來了:“放開我!墨行淵,我現在沒什麼可跟你說的,請放開我。”
墨行淵不放。
她的抗拒在他眼裡成了又一次搪塞他的證明,大手攥緊她的手腕,他沉聲:“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但是蔣溪,我墨行淵活了二十六年,也是有臉面有尊嚴的人,我不是非要來帝都,做你眼中厚顏無恥的人,只因為這個人是你,我才一次次強權霸道而已,既然你真的不喜歡,我也可以不做,我敢保證,在我絕望心死的那天,真正後悔的絕對是你。”
說完,他鬆開她,修長的手指指着硃紅色的大門:“你想好了,離開我,或者來我懷裡,如果你真的做出選擇,我也會重新考量我對你的感情。”
他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蔣溪紅唇動了動,忽然就邁不開腳步。
然而,她雖然沒走,卻也說不出話,嘴巴像是被什麼黏住了一樣,站在那裡,沒動。
這副態度無疑是他不想要的:“愣着什麼?又想給我希望,吊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