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瑺急忙問:“讓他跑了?那傢伙是誰?朱允炆的探子?”
他腦子裡已經腦補出一出宮斗大戲,恨不得當場寫個劇本。
朱允熥卻撿起地上的斷刀,眯着眼搖搖頭:“肯定不是!”
他把刀往桌上一放,像個偵探分析案情,慢條斯理,“第一,這刀是軍隊里的,大將軍藍玉跟朱允炆那小子不對付,恨不得踹他兩腳,哪會借刀給他?
第二,那群腐儒腦子一根筋,想不出這麼高明的招兒,頂多會寫篇酸文罵我。”
他指着刀柄和刀刃上的痕迹,分析得頭頭是道,“你們看,這有綉春刀的痕迹,可又古樸得很。洪武十五年,皇爺爺把親軍都督府和鑾儀司合併成錦衣衛,不少老兵被裁了,進了檢校。這傢伙,十有八九是皇爺爺的檢校,專門干臟活兒的!”
茹瑺聽完,下巴差點砸桌上,肉串都掉地上了,油乎乎的手還懸在半空:“檢校?”
他腦子嗡嗡響,心想:“啥?除了錦衣衛,皇爺爺還有第二撥特務?這老傢伙藏得也太深了吧,跟個老狐狸似的!”
他盯着朱允熥,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連這都知道?你咋不上天啊?這腦子是借了誰的?”
朱允熥翻了個白眼,淡定地說:“在皇爺爺手下混,不查清楚點咋行?穩如老狗才是生存之道,不然早被玩死了,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他拍拍手,像個老江湖,嘴角還掛着點壞笑,眼神里透着“老子啥都門兒清”的得意。
茹瑺徹底服了,心悅誠服,五體投地,心想:“這殿下腦子跟開了掛似的,我這胖子算是白活了,腦容量不夠用啊!”
他一邊感慨,一邊偷偷撿起地上的肉串,吹了吹灰,又塞嘴裡嚼起來,吃得滿嘴油光,幸福得忘了剛才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