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臉色,還是白得跟紙似的,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內侍轉頭怒斥那報信的:“那條狗呢?我得帶走查查!暗害皇子,這是謀反大罪!”
“狗?”報信的小子撓撓頭,一臉無辜,“都成一攤碎肉了。”
“啥?”眾人齊齊一愣,瞪大了眼。
“修了水泥路,馬車跑得快了點,那狗出門就被壓死了。”那人攤攤手,語氣里滿是“跟我沒關係”的無所謂。
朱允炆:“......”
黃子澄:“......”
感情忙活半天,吐了個寂寞?
朱允炆氣得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地瞪着那廚子:“混蛋!孤懷疑他也知道王進的事,來人,把他也打進錦衣衛詔獄!”
他這會兒丟了這麼大臉,哪還管啥證據不證據,滿腦子都是怒火。
“啊?殿下饒命啊!我就是個送東西的小老百姓!”那廚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嗓子都喊啞了,可朱允炆哪還聽這些,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朱允熥,又是你!連走了都要害我一把,可恨!
他越想越氣,恨不得把那條水泥路挖起來砸了。
與此同時,朱允熥正攙着朱元璋走在應天府的一條衚衕里。
這兒煙火氣十足,街邊小販扯着嗓子吆喝,聲調抑揚頓挫跟唱戲似的。
賣燒餅的大叔滿頭大汗地吆喝,賣菜的大嬸笑得滿臉褶子,空氣里混着油煙和菜香,熱鬧得讓人心裡暖乎乎的。
陽光灑下來,照得青石板路閃閃發光,路邊的小孩追着跑,笑聲清脆得像鈴鐺。
“阿嚏!”朱允熥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皺了皺眉。
“生病了?”朱元璋關切地問,停下腳步瞅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