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頓了頓,忽地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啥:“對了,提問!若你手中有十萬貫寶鈔想存到票號,第一件事該幹啥?這是殿下的問題,我先走了!”
說完撒腿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留下楊士奇站在門口,滿臉懵逼,風吹過臉頰,腦子一片空白。
十萬貫寶鈔?票號?第一件事幹啥?
他腦子轉了半天,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啥可怕的事兒,冷汗都下來了,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難道殿下是讓我…”
他不敢往下想,趕緊關門回屋,腦子裡全是問號,感覺自己被套路得暈頭轉向,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坐立不安。
與此同時,菜市口人山人海,百姓擠得跟沙丁魚似的,汗味兒混着菜葉子味兒,熱鬧得跟過節似的。
成百個囚犯被裝在囚車裡,灰頭土臉,像一群待宰的豬,個個低着頭不敢吱聲。
雖說有秋後處決的規矩,可朱元璋才不管這套,審完直接拉出去砍,雷厲風行得跟割草似的,刀光一閃,血濺三尺。
呂武、王進、湖廣布政司布政使、湖廣道台、知府、按察使,從上到下一掃而光,砍得乾乾淨淨,腦袋滾了一地。
最冤的是漕運總督秦可望,連朱允熥的面都沒見過,就稀里糊塗被牽連進兩樁大案,腦袋搬家前還一臉懵,眼神獃滯:“我招誰惹誰了?我咋就死了?”
百姓氣得牙痒痒,罵聲一片:“奸臣!惡賊!狗官!”
爛菜葉子、白蘿蔔滿天飛,砸得囚車叮叮噹噹,臭氣熏天,監斬官坐在棚子里,瞅了眼太陽,慢悠悠道:“時辰到,開刀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