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又說:“三十多歲的那年,我誤服毒草,從那以後,我的容貌便再也沒有變過。”
聽她這麼一說,陳牧也有些詫異,這不就是常人所夢寐以求的青春永駐,怎麼好像看她的樣子,還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此刻,陳牧並不想跟她多做糾纏,便對他說:“葯谷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雖然並非我的責任,但如果谷主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盡一份力,儘快將它復原,不過現在,我還有事要做,必須要離開了。”
說著,陳牧往後退了兩步,便打算離開。
“我有讓你離開嗎?”倪素的神情忽然一冷,語氣之中也肅殺十足。
她身上所傳來的壓迫感,讓陳牧都不由皺了皺眉,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個高手。
以她的本事,但凡出手,又有什麼人可以覬覦葯谷的。
但是她卻偏偏無所作為,這麼看來,對於她而言,這葯谷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說到底,陳牧也算是領了葯谷的人情,並不想與他們為難,便說:“谷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我和那老頭子,本來是同門的師兄妹,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那年,我誤服毒草之後,他卻和我越發疏遠,後來借口外出歷練,一走就是幾十年。”
說起當年的陳年舊事,倪素的眼神中,也閃現出了異樣的光芒,不過其中更多的,還是滿滿的怨氣和憤怒。
“我就這麼一直等着,直到五年前,他總算是回來了,我滿心以為,他是回來找我的,卻沒想到,他竟然只是為了求葯。”
“我當然不會讓他就這麼得逞,所以便和他約定比試毒功,他如果贏了,葯谷的草藥隨他取用,但若是輸了,他就必須要永遠留下來,聽我的差使。”
“後來呢?”陳牧皺着眉,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到這裡,倪素的神情,就顯得更加怨憤起來。
她攥緊拳頭,咬着牙說:“他還是跟當年一模一樣,使手段贏了我,從葯谷離開的時候,甚至連頭都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