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婦人越說越玄乎,也不擔心被人聽到似的,說得還挺大聲的。
喬茵茵在門口站着聽了一會兒,既覺得無聊,也覺得無語。
裡面的八卦還沒有完。
“要我說啊,這喬茵茵的命就是比她媽好。她媽真是可惜了。”
“什麼可惜?那叫沒本事!自己的男人都調教不好,自己和女兒都被一個登堂入室的賤人小三欺負,最後還跑去自殺,不是沒本事是什麼?換成我,我寧肯把一家人一起炸了,大家同歸於盡,我不活了大家也別想活,絕對不會去自殺。”
喬茵茵垂着眼帘。
這句話終於戳到了她的痛處。
如果她不把喬連坤揭露出來,她媽媽就會一直背負着這種沒用的評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衛生間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對屋裡的八卦已經不關心了。
屋裡這一群人壓根兒沒想到她們聊的八卦被正主給聽見了,還在裡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很起勁。
喬茵茵回到宴會廳,陸北宸正在跟人說話,不過他的視線在她出現在宴會廳的一瞬間就落在了她身上。
喬茵茵走過去,正跟陸北宸說話的人跟她打了聲招呼。
她在臉上露出一個禮儀性的笑容來,溫婉地笑了笑,但這笑容並沒有到達眼底。
陸北宸看出來,她去上了洗手間之後,心情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他很快結束了交談,問她:“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
喬茵茵先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又說道:“就是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跟以前一樣,說我運氣好,說茅玉蘭他們運氣不好的,感慨世事無常。”
陸北宸眉頭一皺:“這些人一天到晚沒事就知道說別人家的八卦。”
喬茵茵淺淡地笑了笑:“他們說得也沒錯,確實如此,也沒亂說,只是說了些事實,總不能連這些話都不讓別人說。”
“但惹你不高興了。”
“那我們要提前離開嗎?”
喬茵茵很少提這樣的要求。
陸北宸帶她出來參加晚宴,都是他說走的時候才走,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提出提前離開。
陸北宸一口就應了下來。
剛要走,喬茵茵又說道:“還是去跟主人家說一聲吧,我聽說他們今天連請柬都沒有送到喬家去。”
陸北宸心裡不以為然,喬家沒有收到請柬是因為最近傳喬家倒霉的消息甚囂塵上,這些人也就是不想沾惹上霉運而已,但他沒有反駁喬茵茵的話,牽着她的手帶她去跟主人家告了別,離開了宴會現場。
“直接回家?還是在外面玩玩再回去?”看似是選擇,其實是陸北宸提出的邀請。
喬茵茵垂眸想了想,心裡隱隱約約有個想法。
“去賭場玩會兒?”她提議道。
在認識陸北宸以前,她從來沒有進過賭場來玩,認識他之後,也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親自下場去玩,直到她要去盛京工作,陸北宸才帶着她手把手地,把賭場里所有的玩兒法都玩了一遍,讓她熟悉規則。
但那之後,也沒玩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