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剛收到夏妍的消息,得知姚麗又對團團下手,眉心緊皺,看來要給團團換幼兒園了,自己也得儘快擺脫顧家。
突然,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踢開。
竟是滿臉漲紅的顧德民!
他一改平時的懦弱,雙眼浮着暴戾,臉上呈現大片的青筋,直接沖了進來,“醫院說你媽得了腦震蕩,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把那個野種交出來,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把自己臉皮往地上踩的人。
顧青青冷笑道:“你們綁架未遂,把自己搞成了腦震蕩,來找一個三歲孩子的麻煩?”
顧德民被踩中尾巴,拿起窗前的花瓶往地上砸,怒目道:“姚麗說的沒錯,賤貨生下來的野種,骨子裡就賤,你媽和你把我人生全毀了,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聽到渣男這麼侮辱媽媽,顧青青胸口的怒火直往腦門上沖。
她媽媽原本家庭富裕幸福,為了嫁給什麼都沒有的顧德民不惜與家裡決裂,結婚不到五年因抑鬱症想不開自殺,而顧德民連葬禮都沒辦,匆匆送進棺材黃土一埋,轉身娶了姚麗。
自己更因為顧德民欠的賭債頻頻被跟蹤騷擾,從小到大活在恐懼和陰影中,到底是誰毀了誰?
她雙眼裡滲着寒冰,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顧德民,“那你把我媽的店鋪,我以前給你還的賭債吐出來。”
聽到店鋪,顧德民腦袋轟地一下炸開,竟撿起地上的碎片往顧青青脖子上割,他目次欲裂地吼道:“那是我的財產,和你媽沒有關係!”
顧青青此刻腿不能動,就在瓷片要割破脖頸時,她眼神倏地一厲,彎腰躲過拿起枕頭往顧德民的臉上狠狠捂去。
“唔——”顧德民眼前忽然一黑,絕望的窒息感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拚命的掙扎,身體的氧氣卻越來越少,就在顧德民以為自己會死時,枕頭猛地被掀開。
光線匯聚的那一刻,顧青青拿着輸液管再次勒向他的脖子。
顧德民被憋怕了,他瘋了一般雙手扯着輸液管,淚流滿面地求饒:“我錯了,我是你親生父親啊,養你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放過我吧!”
現在就是親生父親了,剛才還是滿口的野種。
顧青青按下胸口翻湧的恨意,不急着這一時,她會一步步把屬於媽媽和自己的東西搶回來,讓他和姚麗遭到應有的報應。
她眼眸里泛着黑,像深淵的瘴氣又像烏黑的海底,語氣冰冷道:“要是再敢對我女兒下手,就別怪我不念親情。”
“滾。”
顧德民被甩在地上,他四肢都發著軟,手腳並爬往門外逃,轉瞬沒了影。
晚上,夏妍帶着團團來看望顧青青。
團團一來到病床,雙手捧着小臉感嘆道:“媽媽,小哥哥的爸爸好帥啊!”
顧青青正在翻閱學術雜誌,聞言輕挑眉問:“有多帥?”
這個問題可把團團難住了,她皺着小眉頭,想了許久,最後張開手形容道:“有那麼那麼帥!雖然有那麼一點凶。”
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道:“新爸爸有這麼帥嗎?”
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顧青青往團團腦門輕敲了一下,“好好吃飯睡覺,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就讓新爸爸來看你。”
“唔,好吧。”
第二天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