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墨色襯衫,領口嚴實,暗淡的光線襯得他側顏如玉,清絕冷雋。
蘇夢雨見到陸川白的那一刻,額頭不自覺地冒冷汗。
保鏢離開書房時將門關上。
啪嗒一聲讓蘇夢雨腦門一激靈,她囁嚅着道:“安宇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陸川白抬起冷冽的劍眉,看了她一瞬開口:“我當初怎麼說的。”
他的語氣平淡,目光卻沉冷的像寒冬深夜的海面,壓的蘇夢雨喘不過氣。
她被陸家禁止出現在國內,雖然這幾年都衣食無憂,但不甘心與潑天的富貴權勢擦肩而過。
蘇夢雨眼裡藏着深深的貪婪和嫉妒,指甲掐入掌心鼓足勇氣道:“可安宇要的是親生母親,你可以隨便找個女人結婚,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話音還沒落,陸川白手中的鋼筆被折斷,墨汁飛濺在女人臉上。
蘇夢雨眼前一黑,聽到男人冷厲的聲音。
“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傷害安宇的機會。”
“沒登上明天最早的航班,信用卡直接失效。”
這下,蘇夢雨衣裳都徹底被冷汗浸濕了,她學歷不高沒什麼本事,好不容易靠着陸安宇母憑子貴,要是真得罪陸川白,別說成為陸家女主人,可能一分錢都撈不到。
這跟那個女人說的完全相反,不是說只要自己回國,野女人就會被趕走,畢竟自己才是陸安宇的親生母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夢雨面色慘白,低聲重複道:“我走,我走!”
顧青青回去後就打電話投訴事務所。
她當初選擇事務所,就因為他們保證能儘快完成委託的任務,結果沒一件事能辦好。
接單的人也很委屈,“姐,當地戶口可是拿錢都買不到的,要不是他急着結婚,可能還落不到咱們手上。”
先別說相貌條件皆合適的適婚男性難找,光本地戶口這一項就難上青天,要不是那位陸先生對其他女士沒眼緣,這委託的閃婚對象任務給再多錢都辦不了。
什麼意思,是讓她忍下這口氣嗎?
顧青青氣笑了,“閃婚對象出岔子,孩子到現在都沒有線索,我也該換個事務所了。”
“姐——嘟。”電話被顧青青無情掛斷。
第二天,顧青青收拾好情緒去上班,結果剛走到辦公室就看到自家導師劉院士的身影,見他正在打電話,她停住了腳步。
劉院士看電話被接通,咳了一聲道:“首先,我並沒有原諒你因為萬億財產放棄學術的不恥行為,其次我已經找到比你更優秀的學生了。”
陸川白蹙眉,微抬手示意會議暫停,問:“所以?”
“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們公司正缺這種人才,所以我希望你能——”
陸川白知道了他的意圖,冷聲打斷,“我們公司從不缺能力突出的人才,如果你覺得她有能力,可以走正規程序競爭。”
這話讓在場的眾人嚇的不敢動彈,誰不知道陸總最厭惡走後門的行為,竟然還敢舞到陸總面前,對方是嫌活太長時間了嗎?
劉院士臉色青白交錯,最後為了保留最後一絲面子,咬着牙道:“行,你到時候別後悔!”
要不是看他公司在生物科技圈具有權威代表性,如果青青的實驗所能合作上,以後做的項目也能被業界重視,自己也不會拉着一張老臉去打這個電話。
結果被自家外孫拒絕的這麼不留情面,劉院氣的快吐血了。
陸川白面無表情地放下手機,吩咐道:“繼續開會。”
“陸總,上回被我們選中的那個實驗所資歷不太行,承擔的風險比較大,合作的話可能還需要再考慮。”
副總拿出資料遞到他的面前,“據我們調查過發現它成立的時間並不長,主研究員的資質也不是很夠,雖然實驗方案和數據都很出彩,但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