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沈喬看着賬戶里減少的餘額,從嘴角擠出一絲僵硬的笑:
“祝您玩的開心。”
“知道了,那我先掛了,你爸現在還在地下等着你為他申冤!別忘了你的責任!”
說著,電話“嘟——”的一聲被掛斷。
喧鬧的房間里又只剩她一人的呼吸聲。
靜的可怕。
沈喬看着自己賬戶里的餘額長嘆一口氣有些認命的揉了揉腦袋,將原本精心打理的髮型揉的一團亂。
像她的心情一般。
見到白松雲那一刻她是驚訝的,開心的。
但從那之後沈喬心中就像被壓了塊大石頭。
白松雲告訴她,她是如何如何死裡逃生,如何如何的恨傅家,又告訴她應該為父報仇雪恨。
但就是沒告訴她要如何過得開心些。
媽媽不都是那樣的嗎?希望自己的女兒開心快樂。
自小失去了父母的她在電視上看到別人的媽媽是這樣的,所以在白松雲出現又打碎她一切幻想後。
沈喬拚命的為對方找補。
不是的。
她只是太累了,所以才這樣的。
她是愛她的,只是太累了。
是這樣的。
沒錯的。
只要她報了仇,一切就會像她想象中一樣。
她太想要個家了,想的近乎偏執。
窗外的太陽漸漸落下,月亮又升起,沈喬是被外面走廊開門聲驚醒的。
發獃太久,腦子都變得遲鈍起來,半分鐘後沈喬才意識到應該是沈舒白外出倒垃圾。
明天還要參加宴會,不能太頹廢。
沈喬這樣和自己說著,拖着有些發麻的腿慢慢洗漱完畢最後倒在鬆軟的床榻上。
陷進被中,一夜好眠。
翌日晚上。
沈喬看着鏡中精緻美麗的自己不甚滿意,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已經將她的疲憊一掃而空。
精緻的禮服將她的身材優勢凸顯的淋漓盡致,加上林小小的設計,盡顯東方美。
原本那一頭長發,也被她用一支簪子靈巧簪起,再加上沈喬精心化作的妝容。
落落大方,一切堪稱完美。
月亮高懸,沈喬拿着邀請券緩緩步入正廳。
侍者恭敬邀她入門,來往行人見她的目光皆為驚嘆。
沈喬這才感到自己像是從昨夜的泥潭中爬起來又活過來般。
沈喬來的並不晚,但到場後才發現場上已經有很多人再等候拍賣,其中也包括宋蔚藍。
宋蔚藍正站在一處甜品桌前邊吃東西邊與周邊世家小姐聊天,邊說話邊笑,瞧着很是開心。
當然,是在見到她之前。
大門打開,侍者高聲抱着來訪人員的名字。
沈喬一直覺得這種方式社恐到場肯定會鑽進地下,畢竟台下齊刷刷的腦袋看着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好在她不是。
從小跟着傅硯辭出席各種宴會的她早就已經習慣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