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哭。”傅硯辭聞言笑着抬手揉了揉眼睛,像是掩飾什麼般。
沈喬看着對方的模樣沒說話,只愣愣的看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周圍。
“我怎麼在這裡?”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家中睡下的。
剛剛蘇醒,沈喬的眼神有些茫然,整個人氣色瞧着也分外蒼白。
寬大的藍色病號服將她整個人襯的越發瘦小。
傅硯辭看着這副模樣的沈喬忽的又是一陣酸澀湧上心頭。
他還是沒能做好一個哥哥的角色。
他沒保護好她。
回國短短數月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接到消息剛到這裡時,傅硯辭一時間竟無法將記憶中意氣風發的沈喬與病床上臉色蒼白眼底烏青的人聯繫到一起。
但現實卻是是這樣。
傅硯辭長吸一口氣擔憂道:
“你在家裡發燒暈倒了,已經昏迷三天了,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還不舒服?”
傅硯辭說著,隨手按響了床邊的護士鈴。
沈喬聽着有些尷尬的開口道:
“現在還好,只是好像用不上什麼力氣,還有腦袋有些沉,應該是睡久了,緩一緩就沒事了。”
“那就好。”
傅硯辭聞言這才放心下來。
“對了哥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你到我家裡了?”
沈喬拋出自己的疑問。
她在昏迷期間除了傅硯辭的聲音,依稀還聽見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沈喬看着傅硯辭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古怪,嘴張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沈喬有些奇怪。
“沒有,不是我送你過來的。”
傅硯辭終於開口,表情也陰沉下來,似是不肯接受這個情況一般。
“是我送你過來的。”
正當沈喬思索傅硯辭這表情的含義時,熟悉的夢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抬眼望去,沈舒白手中正端着一碗熱粥跟在護士身後緩緩走來。
米粥的香氣在一瞬間傳滿了整個房間。
沈喬聞着香氣獨自不爭氣的“咕咕”響了起來。
“原來是你,你是怎麼發現我暈倒的?”
沈喬沖沈舒白笑着,好奇的詢問着。
家中的鑰匙只有一把,她沒有準備任何備用鑰匙給別人。
還有密碼,這個是系統每天都在更換,每天早上出門時她自己還要記一下密碼,旁人根本不會知道。
沈舒白聞言輕輕一笑,將白粥放在床頭柜上後便走到床邊給護士打下手。
冰涼的聽診器貼在心口,沈喬被這涼意激的渾身一抖。
沈舒白就在旁邊邊擰着熱毛巾遞給她邊道:
“說來也是巧合,天氣太涼,我關落地窗時看到你家還開着,然後就看到了網上的……信息。”
沈舒白說著,略帶尷尬的沖沈喬笑了笑:
“請別介意,我不是故意探聽你的私生活。”
“沒關係,這事情,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少。”
沈喬聞言苦笑起來。
三天。
三天的時間,現在她還不知道輿論發展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