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失敗告終。
沈喬一整天都沒什麼興緻,只窩在辦公室里自顧自的像自虐一般壓榨着自己的腦細胞。
可不出所料的,沒有任何進展。
期間秦毅也進來送過兩次茶點。
她不是不知道對方的意思。
而是她現在真的不能去找傅硯辭。
說是怪罪也沒有。
唐美儀自始至終都不喜歡她,若是因為這個連帶着怪起傅硯辭,那就太無厘頭了。
她只是有些複雜。
對於傅硯辭的情感。
說不清道不明,絲絲縷縷混雜在一起,像一團亂麻。
每當有矛盾時,腦子裡都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他對你那麼好,別鬧彆扭了,這事根本不怪他。
另一個說:你們早晚都是要分別的,別忘了你們之間的仇恨,不若趁着這個機會就此分開,也會好受些。
沈喬一會兒覺得這個對,一會覺得那個對。
她想安穩,卻又不能安穩。
一切的一切將她造就成一個複雜的人。
無論做什麼都會後悔,那就站在原地吧。
將這虛假的寧靜維持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回到家中已是疲憊不堪。
沈喬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距離截稿的日期也越來越近。
“你怎麼在這?”
沈喬茫然的看着台階上披着衣服坐着的沈舒白。
對方正在玩手機,額頭上還貼着一個退燒貼。
明顯在等人。
聽到她說話後才恍然抬頭看過來。
“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可讓我好等。”
許是等的時間過長,沈舒白站起來的一瞬間還有些挒踞。
但踉蹌間還不忘掏出懷中的東西遞過來。
沈喬覺得有趣,調笑着:
“怎麼在這裡等我就為了送東西?有事給我發消息不就好了,剛退燒又這麼折騰,再生病我可不管你啊。”
“那可不行,我是為了送東西才生病的,你可得管我。”
沈舒白見狀配合著演戲,逗得沈喬笑的肩膀直顫。
“好了,我倒要看看你送的什麼東西,還在這等這麼長時間。”
說著,沈喬將手中有些質感的紙板打開。
一瞬間,沈喬說不清那是什麼情緒。
只覺得雙手都有些顫抖。
“喜歡嗎?”抬頭,沈舒白正站在走廊燈光下溫柔的笑着。
“你怎麼知道這個?”
沈喬驚喜的來回翻看着這個邀請函,生怕錯漏一點細節。
現在,這個就是她的最後王牌。
只要進了這個會場,她有信心能拿下這一次的比賽。
“當然是調查的。”沈舒白不以為意:“你參加聯賽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正巧朋友送來兩張邀請函,我一想,你可能需要。”
沈舒白說的輕描淡寫,但沈喬卻知道這份惦記有多麼重要。
“反正我自己去也沒意思,你權當陪我了。”
沈舒白說著,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自己去?你女朋友呢?”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沈喬順口問着。
可沒想到沈舒白卻激動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燙着了一般迅速道:
“什麼女朋友,你搞錯了吧,那個是我秘書,就說跟你說過了。”
“哦~幫忙打領帶的秘書?”沈喬打趣着:“我要是什麼時候也有個這樣的秘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