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本就不愛說話,此時離開也沒引起什麼風浪。
傅硯辭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輕嗤一聲,隨即將目光放回眼前事上。
不似白天接觸的都是工人。
因為臨近冬天要停工,參與了這個景區項目的眾多負責人都在場上。
其中有幾個人在宴會上看到過。
景區項目最開始發現的人應該是傅硯辭,但這些人能跟着傅硯辭一起做這個不確定會不會賺錢的項目也足以說明幾人關係匪淺。
傅硯辭鮮少喝酒,哪怕是在宴會上有人來敬酒也是淺嘗幾口並不多喝。
之前有一次沈喬還因為這件事問過他。
當時傅硯辭的回答是:
“喝酒誤事,喝酒就能談成的生意,我也不屑於要。”
但是現在,傅硯辭手拿酒杯逢人便敬,一連喝了好幾杯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一次他談的不是生意。
談的是她。
為了能讓這些人在商場上照顧照顧她。
沈喬心頭一酸,喉嚨哽咽半天說不出話,就那麼靜靜地跟在傅硯辭身後見了一個又一個人。
有時沈喬也會想。
若不是傅硯辭這般,她也不會狠不下心來。
整場下來,傅硯辭身形明顯有些搖晃,臉色都有些紅潤。
揮別其餘人後,沈喬連忙扶着傅硯辭回了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喝醉了的傅硯辭。
不說話,倒在床上就睡,無論如何都叫不醒。
先前在樓下叫好的醒酒湯也沒了用武之地。
乾脆到衛生間浸濕了幾個涼毛巾敷在額頭上。
打理好一切後沈喬已然有些疲累。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尤為突兀。
來電顯示:白松雲。
長嘆一口氣躲到自己房間,剛一接通電話便聽見頗為不耐煩的聲音: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接?”
沈喬忙了有一陣,肩膀有些酸痛,一邊揉一邊漫不經心道:
“沒什麼,傅硯辭喝醉了,剛才在照顧他。”
對面沒了聲音。
正當沈喬糾結要不要掛斷電話時,對面這才有些激動道:
“那你還等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以後還不是任你拿捏?”
沈喬聽的直皺眉。
很難相信對方是在什麼精神狀態下才能說出這種話。
“媽,”沈喬耐着性子:“您有些太着急了吧。”
前些日子剛發生那樣的事,現在就又要她經歷一遍?
沈喬想都不敢想。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目的是復仇。
做出這樣的事又算什麼。
“那又如何。”白松雲不以為意。
“算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
這一次,白松雲破天荒的沒有制止,反而輕聲細語的勸解着:
“那好,你去忙吧,別忘了我說的話才是。”
沈喬長嘆一口氣掛斷電話。
環視一周後直覺得這方屋子狹窄逼仄的讓人喘不過氣。
乾脆到外面散步。
旅店一共有三層,二三層都是住宿,一層就是飯館。
吃住一體,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