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請父皇賜婚,兒臣要娶他做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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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請父皇賜婚,兒臣要娶他做我……

宮裡今日堪比新元節還熱鬧, 哥兒姐兒們得了令紛紛去監修官那裡領炮竹煙花,在御花園裡玩兒。

魏曉楓也去領了,但是人太多,所以只領了不到五支小炮竹, 兩下就沒了。

沒盡興, 只得看別人玩。

正看得高興時, 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小太監, 輕輕喚了他一聲:“魏五公子, 魏五公子?”

“啊?你叫我?”

小太監笑眯了眼, 一臉的討喜:“我家王爺有請,您請跟奴這邊走。”

聽到是廣陵王找他, 魏曉楓表情些許不自在, “你們王爺……怎的找我?”

“這個……奴也不知道呀。”

“那勞煩小公公帶路。”

“您這邊請, 請。”小太監殷勤的帶着魏曉楓往和風殿那邊走去。

孰不知這番小小的動靜, 被有心人窺得一清二楚。

蘇清梔找了個由頭丟下玩伴,轉身穿過人牆,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 有個猜想他需要得到證實。

因為宴會設在了無極宮, 宮裡的人今日幾乎都去那裡了,後宮這邊顯得格外安靜, 走上許久,都見不着半個人影。

不過依舊有幾個當差的嬤嬤或者小太監, 蘇清梔跟了好長一段, 被人給攔了下來。

“公子可是走錯路了?”

“前面那裡是哪處宮殿?”

“那是廣陵王所居的和風殿,沒有傳喚不得隨意入內。”

“是么?”蘇清梔遙望着魏曉楓與小太監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拐角處,隨後露出一抹瞭然的笑:“我確實迷路了,勞煩嬤嬤替我帶帶路。”

“您請這邊走。”

“多謝。”

那日騎馬課上, 廣陵王出來替魏曉楓說話,他便覺得可疑。

這麼多哥兒,他怎麼就知道魏曉楓沒有戴簪,而是綁的頭繩?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他注意到了魏曉楓,並且放在了心上,這麼微小的細節都能記得清楚。

那之後回宮,魏曉楓也不是與他們一起回的,現在終於可以肯定,那日魏曉楓是跟廣陵王一起回的宮。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這廣陵王偷摸着與魏曉楓私相授受,不娶不納,如此這般小心謹慎,大概是為了儲君之位。

皇家歷來沒有皇室中人娶哥兒為正室的先例,若是把他先納為妾室更遭人嫌話,有心人拿這個大作文章也不無可能。

……

魏曉楓忐忑不安的跟着小太監進了和風殿,這是他第三次踏入這裡,還是拘謹又陌生。

和風殿如往常那般清冷依舊,看不到什麼女使太監,那帶路的小太監領了他過來,轉身就走了,連句話都沒有。

殿內安安靜靜,聽不到半點人聲。

魏曉楓走進去四處尋了一番,“有人嗎?”

正要再往前找尋時,忽地眼前一黑,一雙溫熱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耳畔傳來低沉清澈的嗓音,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存。

“別睜眼,有驚喜給你。”

魏曉楓一顆心狂跳不己,被動地讓封越帶着往前,大約走了十來步,封越才放開了他的眼,“好了,睜開眼睛吧。”

魏曉楓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幾個若大的編織筐里放了各式各樣的煙花炮竹,他驚得半晌沒合上嘴。

他猛地回頭看向封越,似乎想確定什麼,“這,都是給我……的嗎?”

“喜歡嗎?”

魏曉楓莫名湧上一陣酸楚,有些想哭,哽着嗓音道:“喜,喜歡,可是,你為何要給我這些?”

封越笑道:“你喜歡,就送你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魏曉楓看着眼前的郎君,一身華服,尊貴無極,卻對他露出包容溫和的笑容,忽地一顆心七上八下,躁動得厲害,只覺耳尖發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隱隱知道這是喜歡,喜歡他長得好看,喜歡他總對自己這般笑,喜歡他對自己的特別……

還喜歡他看自己時的眼神,那麽認真深邃,就好似自己真的是天地間獨無一二的存在。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這麼多煙花炮竹,我很喜歡的,謝謝你。”

“先拿一筐去玩罷!今兒沒燒完的,改天我差人送到你家裡去,新元節可以玩個夠。”

“你,你都給我了,不給別人?”魏曉楓察覺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羞愧的低下了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瞧。

“都給你,都是你的,沒有人能分走。”封越疼惜的輕揉着他的頭髮,不知說什麼好,其實他給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不費功夫拿來的,他卻像是受了天大的恩惠。

不曾被人好好對待過,沒有得到過全心全意的愛,才會如曉楓這般吧?

魏曉楓咽下心口的那股酸澀,擡手一把抹掉眼裡的淚水,高興地笑了出來,轉身去挑煙花炮竹。

“這個好玩,這個,這個我也要!”

封越拿了個小背簍,將他挑出來的煙花炮竹給他放進小背簍里,待他挑滿小背簍,便幫他背到了身後。

“你自個兒去玩罷,我還有些事要忙。”

魏曉楓還以為他會陪自己玩,聽到他要去忙別的,心底一陣失落,但想想也是,今日是太後的生辰,他身為皇孫肯定是要去陪太後的。

他背起簍子顛了一下,有點重,笑容爛漫無邪:“那我去了哦!”

封越怔愣了下,發現他在自己面前有些變化,好似更親近更放鬆了。

“好,去吧,玩得開心些。”

封越叫元公公先送他回了無極宮那邊,自己在和風殿喘了幾口氣,才又回到了無極宮那邊的席位上。

此時台上正在演一出《牡丹亭》,太後明明是薄情之人,卻偏喜歡看這些捨生忘死的苦情戲。

封越百般聊賴的撐着臉側,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此時陳皇後身邊的老嬤嬤走到了身後,低頭耳語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便見陳皇後扭頭朝自己看了過來。

封越心中疑惑,拿了宮人新端上來的臘八粥嘗了口,莫名有些心虛。

他給魏曉楓送煙花炮竹的事兒,雖做得隱蔽,但也不是無跡可尋。

封驍坐在右側,封朝坐在他左側,封越夾在中間難受至極!

很多雙眼睛都在暗中盯着他們,揣測君心,儲君之位一天未定,便一天不得安寧。

封朝似乎跟太後一般,喜歡聽這戲,看他搖頭晃腦的,正聽得津津有味。

封驍的表情就明顯僵了許多,坐在那兒像根木杵子,他那長子已有五歲,給他生下長子的夫人張氏,小家碧玉的出身也不算高貴,不堪什麼用。

犯了這麼大的事兒剛回宮,日子必然不會好過,免不得聽許多閑言碎語,背地裡遭白眼子,如今是戴罪之身,怪不得前世放手一搏要去楚庭治水。

太後忙裡偷閒地斜眼瞧了瞧封越這邊,在上位之人,今日都心思各異,難以揣測。

席間大臣們互相敬酒,談笑風聲,一片喜慶祥和。

也有不少朝中武將過來向封越敬酒的,封越借口自己重傷還未痊癒,不宜飲酒,便以茶代酒。

封驍掩着眼底的嫉恨,袖下雙拳緊握。

那雙眼都快嫉妒得發紅,如今他和封越的處境分化兩極,可他卻得忍耐,只等着一朝翻身,看誰能稱雄!

封朝嘴角噙着意義不明的笑,還是那一副閑適悠哉的自在從容,似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鬧了一天,天色漸暗,歌舞看煩了,皇帝便扶着太後去了花園裡看煙花賞紅梅。

封越今日格外謹慎仔細,滴酒未沾。

皇帝與太後走在最前面,瞧了眼後頭跟着的皇子皇孫,笑着對皇帝說了句:“哀家已許久未見過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情景,多虧了皇帝有心了。”

“這是母後的福氣,兒臣也只是順應天道,能盡這份孝心。”

太後笑眯了眼,“哀家瞧着越兒相比五年前,性子着實沉了許多,跟換了個人兒似的。”

皇帝一臉讚賞地點點頭:“越兒在邊境五年,身為將領是該沉穩些。”

“回了京里也有些時日,怎麼還拘着呢?”太後笑得一臉慈祥:“哀家記得他小時候,總喜歡黏着驍兒,長大了反而生份了,知道是一起長大的兩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相熟的陌生人呢!”

皇帝表情僵了幾分,意義不明地說了句:“這也是難免的,少年英雄,難免恃才傲物,這也不怪他,時勢造英雄,以後便是年輕人的天下,朕,也老了!”

“皇帝說得是啊!時光過得真快,這一恍眼,你我都老了。”

……

封越睨了眼右手邊的封驍,滿心嫌惡,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親昵的模樣,對封驍笑道:“二哥!”

“啊?”封驍也端的是一副好哥哥親厚的模樣:“怎麼了?”

“我府邸最近都完善得差不多了,不如今晚去弟弟府中小住幾日?咱們兄弟分離了許久,我回來這麼久,都沒甚麼機會與二哥說說話呢!”

封驍在心中冷嗤了聲,封了王,顯擺他有了王府,也不知有甚麼好得意的?

這人蔫壞,就是故意刺激他,想看他不痛快罷了!

“好啊,可惜你不能飲酒,不然定要與你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封越失笑:“以後機會多得是。”

待宮宴結束,回府的途中,便有一場早已安排好的暗殺等着封驍。

可惜,他得替封驍挨一刀,以此消除父皇的疑慮。

這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日後再有甚麼說法,便能拿他替封驍擋刀的恩情說事。

若這都不算兄弟情深,那還有什麼能算得上?

至於幕後操控這暗殺之人,已經有了第一次,封驍是懷疑的封朝,若再來第二次,只會讓他再加篤定是封朝非他要死不可。

落在父皇眼裡,封朝也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

魏曉楓瘋玩了一個晚上,因為他炮竹煙花最多,許多哥兒纏着他,不由好奇問他,這麼多炮竹都是哪來的?

魏曉楓心裡一陣得意,這才哪到哪呀?

他還有好幾筐沒拿出來呢!

“我運氣好唄,去監修官那裡領炮竹時,整好沒人,那監修官可能是瞧着我討喜,便將剩餘的都給我啦!”

哥兒們紛紛朝他翻白眼,又嫉妒又憤憤不平,嘆他運氣真好,能領到別人好幾倍的數。

又氣那監修官偏心眼子,憑何剩下的都給魏曉楓?

蘇清梔冷笑了聲,他倒真是小瞧了這魏五哥兒,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內里機靈得很。

不僅能勾引廣陵王,還能睜着眼睛說瞎話。

陪太後遊了園子,時辰也不早了,封朝扶了太後回了仁壽宮。

因着夫人與孩子,封驍先回了自己宮裡,得說些體己話再與封越一道出宮去。

封越則去了皇後那兒請安。

“鬧到這麼晚,你坐下歇歇,喝了甜湯再回去。”

“多謝母後。”封越一副乖順的模樣,惹得陳皇後一陣疼惜。

這會兒鳳霞宮只有他們兩人。

鳳霞宮的地龍燒得正旺,封越隨性的斜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眯着眼閉目養神。

陳皇後吃着茶,瞥了眼封越,這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倒有幾分以前的影子。

等了會兒,老嬤嬤將甜湯送了進來。

陳皇後溫和地催促了聲:“快喝了吧,免得餓壞了肚子,本宮瞧着你都沒怎麼吃東西。”

封越坐起身,接過老嬤嬤遞來的甜湯,湯還有些燙,他吃得不快,但也着實是餓了。

雖說宮中席面看管嚴謹,但若是有心,免不得總有機會下手腳,所以他每樣都試吃了一小口,酒也沒有碰。

封越不緊不慢的將碗里的甜湯喝了,正準備離開,卻被陳皇後拉着話家長。

於是便又小坐了會兒。

可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犯困,視線漸漸模糊,陳皇後說了什麼也聽不到了,意識彷彿被千斤巨石傾軋,不由自己地陷入一片混沌黑暗。

*

宴會漸漸散場,因明日休沐今晚可以回家,魏曉楓正與一群哥兒往宮外走,半途忽然被一女使悄悄叫住。

那女使十分面生,讓魏曉楓心中警覺了幾分。

“魏五公子請留步。”

“姐姐叫我何事?”

那女使福了福身,湊耳低語了一句,魏曉楓白凈的俊臉泛起了紅霞,便乖乖隨女使走了。

女使說廣陵王想要見他,可這麼晚了他該拒絕才是,心裡有個聲音卻在咆哮着——他想見他!

見一見,就馬上回家去,應該不耽擱什麼事,快一些就行。

於是魏曉楓的腳步走得十分匆促,想見封越的一顆心達到了頂峰。

魏曉楓被女使帶走的事情,被蘇清梔瞧得真真的,他一個晚上盡盯着魏曉楓去了。

蘇清梔面上不顯,心裡滿是鄙夷與嘲弄。

這個魏曉楓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也不知道廣陵王瞧上了他什麼,這麼晚了還想着情人相會呢?

既然如此,他便好心成全了他們,反正看好戲不嫌事兒大。

想罷,蘇清梔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跌跌撞撞往前跑去,邊跑邊喊:“不好了,出事了,我瞧見魏家五哥兒,他……他被宮裡一個黑衣人打暈帶走了!”

此話一出,宮門口的眾人皆是一愣,聽起來格外荒唐。

魏辛河的臉色都青了,上前喝斥了聲:“蘇家哥兒勿要信口開河,損我家五哥兒的名聲!”

蘇清梔眼眶緋紅,焦急迫切,似是十分關心魏曉楓安危,“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一定要信我,我親眼看到他被黑衣人拖到宮牆內消失不見了,那裡太黑了我不敢上前,才跑出來叫人,你們快些!快些叫侍衛去搜查!去晚了,我怕……怕是……”

這些話,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大伙兒尋了一圈人,確實未見魏曉楓身影。

魏辛河無法,便將事件原委稟明了御林軍統領。

大臣家眷在宮內被神秘黑衣人擄走,此事絕非小事,也絕不能向外張揚。

一時間四大宮門全部緊閉,禁止任何人外出,御林軍在宮內緊鑼密鼓的展開地毯式搜尋。

此時已過戌時,皇帝正要就寢,便聽聞了此事,又叫大太監給自己更了衣,叫身邊的侍衛一併去搜尋。

半個時辰已過,依舊沒有搜出人來。

封越的意識漸漸復蘇,只覺頭疼欲裂,外頭吵得厲害,御林軍走動時的步子牽動身上的兵器鎧甲,發出的動靜不小。

他翻了個身,被中摸到了一具滑溜光潔的身子,他定了定神,眼前的重影逐漸清晰。

當看清楚是曉楓時,震驚得彷彿遭雷劈了幾下,腦子飛速運轉復盤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一陣心悸絞着人的神經,隱隱作疼。

他慌張的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衣裳,草草披上,已來不及想對策,和風殿寢宮的門已經被人砸響。

封越又退至到了床邊,回頭看了眼還昏迷不醒的曉楓,今夜已退無可退。

“王爺,今夜宮中有哥兒走失,可否勞煩您開個門配合搜查?”

“王爺,您睡了么?”

“王爺若再不開門,屬下便只能無禮硬闖了。”

……

御林軍受命於皇帝,不過是例行公事,自是談不上給不給面子,該搜查照樣搜查。

封越撿起曉楓的衣裳,快速替他穿上,一邊試圖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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