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我也是,我也是第一次當爹呀……
魏曉楓氣急, “那你也不能這麼霸道搶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這上面刻你名字了嗎?就說是你的東西?誰作證是你的了?”這哥兒看那一旁臉色不善的夥計。
“你來說說,這到底是誰的東西?”
夥計扯着嘴角乾巴的笑了兩聲:“這,這不好說啊,但確實是這兩位客人先看上的, 錢也給了的。”
“怎麼不好說了?我讓你再說一遍!”
“您, 您的, 是您的東西。”夥計現在怕得要死, 廣陵誰不知道這凌一拂的名號?可別因小失大, 到時候連店都沒得開。
“聽到沒有?夥計都說是我的東西。”這哥兒一臉得意, 將珍珠簪子用綉帕包好塞進了袖中。
“來人。”封越沉聲低喝了聲。
只見隱在暗處的兩個侍衛大剌剌走進了店裡,朝封越做了個揖。
“王爺!”
“將這刁民綁了, 再通知布政司使過來提人。”
這哥兒瞪大了雙眼這才有些害怕:“你, 你是廣陵王?”
聞聲, 店裡的人跪了一地。
“把他袖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封越命令了聲。
侍衛又將他袖子里的珍珠發簪拿了出來, 封越將帕子扔在了他跟前,當著他的面替魏曉楓將發簪戴上。
“好看,我家夫郎的眼光很好。”
魏曉楓扶着頭的簪子笑得明媚, 又看了眼被擒的哥兒, 雖說罪不至此,但魏曉楓淺淺猜測, 既然與凌一拂有關,那封越也是想藉著他來探探凌一拂的虛實。
那哥兒怕了會兒, 似是想到了什麼, 又很快鎮定了下來。
“你敢抓我?”
“本王何以不敢抓你?”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廣陵這塊地,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好大的口氣啊!”
“我知道你, 廣陵王,雖然面上是個王爺,可也不過是被皇帝貶來此地的閑王而己,無權無勢,你真以為我會怕你?”
“掌嘴。”
“是,王爺。”侍衛下手沒個輕重,只聽到啪啪兩聲,這哥兒吃了兩巴掌,嘴角有鮮血溢出,瞬間兩邊臉腫了起來。
封越眸光銳利如鷹隼,滿是殺意的盯着他:“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同本王這樣說話?”
“你……你……”這哥兒想是從小被寵慣了,嚇得眼淚涌了出來。
“你說凌一拂只手通手,不怕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從本王手裡救下你?帶走!”
青天白日下,侍衛將這哥兒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帶走了。
“去別處逛逛?”封越轉身,卸去一身冷意,牽過魏曉楓的手,轉身要走。
兩人走出珠寶店,魏曉楓只覺有些頭暈:“阿越,我想回去了,有點累。”
“累?”
平時他精力最是旺盛,許是剛才的事情觸了霉頭,沒什麼興至了。
“好,那便下次再出來逛,咱們回家。”
“嗯。”
布政司衙門,位於城中最醒目的地方,外頭兩方石雕貔貅栩栩如生,門上用金絲楠木所制,上面雕着祥雲圖樣,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就像金子在水裡流動奢靡華貴。
連門都這般氣派,更何況內里,當真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再往裡走別有洞天,後面是私宅,在這片市中心位置佔地百畝,瓊樓玉宇連皇宮都不盡然有這般華美。
這哪裡像是衙門?分明將這裡裝潢成了自己的家!
幾十年來,也不知動用了多少人力人物,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此時只見一個身形微胖,穿甲胄的侍衛匆匆朝一處閣樓走去。
閣樓中十分雅緻,凌一拂正在招待客人,突然見來人匆匆闖入,臉色瞬間冷下。
“誰教你這麼沒規矩?”
“大人!是有急事!”
“能有什麼急事讓你不顧一切闖進來?左右不過天塌了,自有站得高的人頂着。”
“任袖公子被抓了。”
聽罷,凌一拂端起的茶,又放了回去:“誰抓的人?”
“是廣陵王。”
“他不知道任袖是我夫人的弟弟?”
“任袖公子說了,但是廣陵王說……”
“說什麼?”
“他說,他倒要看看大人是否真有這個能耐能從他手裡將任袖公子救回來。”
凌一拂拍案而起,冷笑道:“貴人在京中呆久了,不懂外鄉的規矩,還以為是在京中,被人高高捧着的廣陵王,集結人馬,便去會會這廣陵王,也讓我瞧瞧,他有何能耐!”
魏曉楓回去之後又睡著了,封越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問他哪兒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只說總是容易累想睡,想必是春困。
封越哭笑不得,雖說是春困,但也過於嗜睡了,前後對比反差很大。
“趙管家,隨行的大夫去哪了?”
“他去城市買藥材了,說是之前的藥材用得都差不多,得補上。”
“如果他回來,便帶他來看看王妃,他最近身體總是乏力,胃口也不好。”
“好呢!”
“找個女使好生照看,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
封越深深看了眼魏曉楓,起身走出了屋外,這裡以前是總督府,有一處十分隱蔽的地牢,陰暗濕冷,透不進光。
裡面遺留下來的刑具已經綉跡斑斑,但用砂紙磨一磨還能用。
封越就着火光往最裡間走去,只見任袖被高高吊起,身上已經吃了幾鞭子,身嬌肉貴的沒挨幾下就暈了過去。
見封越過來,看地牢的侍衛搬了杌子過來:“王爺,請坐。”
“暈過去了?”封越坐在杌子上如看一件死物般的瞧了他一眼。
“王爺是要弄醒他嗎?”
“用冷水,把他潑醒。”
侍衛舀了冷水潑到了任袖臉上,任袖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到眼前衣着華貴俊美的公子,本以為是個好說話的主,不誠想竟是個奪命閻王!
“王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封越接過侍衛遞來的茶,輕啜了口,嘆了口氣:“其實本王也不至於要與你這樣的小哥兒一般見識,不過你既然搬出了你姐夫的名頭,那性質便不一樣了。”
“您只要現在放過我,我還能給姐夫說說情,不會與王爺為難的!”
“哦?此話怎講?”
“王爺可知都司沈儀棠?他手中有上萬兵馬!您是王爺也奈何不了他!”
“這麼說來,沈儀棠與你姐夫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
“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封越放聲笑了出來。
“王爺笑什麼?”
“笑你死在臨頭,還看不清時局,不知悔改,繼續打,但要留一口氣,死人就沒什麼價值了。”
封越起身離開了地牢,這城中都是姓凌的眼線,想必他也快到了吧?
才剛走出地牢,便見慕雲華小跑着迎了過來。
“主公,外邊有幾百號穿着甲胄的侍衛堵在了門口,個個都帶着兵器,不知道想幹什麼?”
“還能想幹什麼?想在太歲頭上動土。”
“啊?”
“他們有上萬兵馬,我們只有六百左右。”
“那咱們還是不要硬碰硬了。”
“嗯,得劍走偏鋒。”
“那現在該如何應付?”
“元公公人呢?”
“正在前院幫忙收拾院子呢!”
“帶我過去。”
慕雲華着着封越一路來到了前院,坦蕩的喊了聲:“爹,您兒子來了!”
元公公放下了手裡的枯木,拍了拍身上的灰,上前朝封越做了個揖:“王爺。”
“元公公。”
“王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