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是我心思骯髒,怕你厭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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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是我心思骯髒,怕你厭惡。……

那天封朝回來得比較早, 像往常一般,褚靈嶠煲了葯膳湯盛了出來給他。

封朝喝着湯本想聽他家褚大夫嘮叨今天日常,卻見他沉默得像個老實人坐在一旁,只是看着他喝湯, 一臉深沉的模樣。

封朝不由疑惑:“怎麼了?今天可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你怎麼瞧出來的?”褚靈峰不由失笑問他。

“你這情緒不都擺在臉上?若是以往, 他都會跟我說說今天又遇到哪家病人, 哪家窮得揭不開鍋, 哪家富得連碗都用得純金……”

“我以前有這麼聒噪?”

“還好, 我聽着不覺得聒噪, 你要是一天不說,我都覺得少點什麼。”

褚靈嶠深吸了口氣, 想問他的事情太多, 可是一想到那男人警告他的話,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維持現狀, 已經成了他如今最大的奢望。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的朝兒不會是一般人,他以郎君的身份活了這些年, 已經是如履薄冰, 未來是何變數,誰也無法預料。

或許, 他也是他生命里不可測的變數,他的夫郎對他該有是情的, 若是無情怎會應下承諾?又怎會在那一晚將他留下, 還為他悄悄生下了瑩兒?

“晚上,想吃什麼菜?我去給你做。”

“大娘不做嗎?”

“讓大娘燒她拿手的兩樣小菜,我給你燒你想吃的。”

“嗯……黃瓜悶黃鱔,你上次做很好吃, 一點腥味都沒有。”

“好,還有呢?”

“還有……蔥油黃悶雞。”

褚靈嶠笑着起身去辦了,食材家裡都有現成的,昨天殺的雞,還剩半隻,正好取了做蔥油黃悶雞,黃鱔桶里還有幾條活的,只是他不會殺,大娘有專剖黃鱔用的刀,讓他先放着,她等會兒過來剖。

起灶洗鍋,放油燒菜,禇靈嶠得心應手,他以前除了喜歡搗鼓那些藥材,平時沒事就會鑽研吃食。

封朝與他生活的這幾年,臨淮都跟着養胖了。

豐盛的晚膳很快做好,小孩子吃得清淡,餵了蛋羹就讓臨淮帶着去院里玩了。

桌案前留下封朝與禇靈嶠兩人,慢條斯理的用着膳。

“味道如何?”

“嗯,特別好,我喜歡。”

聽到他的肯定,禇靈嶠心裡既甜蜜又酸澀:“你要是喜歡,我一輩子都做給你吃。”

一輩子,太遙遠了。

封朝只是笑笑沒有答腔。

禇靈嶠沒什麼胃口,菜都適宜的嘗了個鮮便放下了筷子。

“你這麼快就吃好了?”封朝覺得他有心事,也不知是藏着什麼事不願與他他。

禇靈嶠想了想,用着商量的語氣道:“這些年我也攢了一些銀子,平日養家糊口是絕計沒問題的,朝兒,你可願隨我離開此地?”

封朝怔愣了片刻,將碗輕輕放在了桌案上,“怎麼如此突然?”

“也不是突然,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會膩的,況且南方濕熱,久呆對你身體不利,我們多走幾個地方,看你喜歡哪裡,我們便長住一段時間。”

“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封朝問得無比篤定。

禇靈嶠心臟一緊,連呼吸都在顫抖,他沒有回答,而是問向封朝:“我的們關係,是不是不能暴露?”

封朝深吸了口氣,一臉凝重點了下頭:“是。”

一股酸澀湧上胸口,“若是暴露了呢?”

“若是暴露,定然會有所取捨。”

禇靈嶠眼眶緋紅,“我和瑩兒你會舍下嗎?”

封朝默了許久,只道:“你和瑩兒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你為何不回答我?”

“靈嶠,別問了,你知道太多,於你無益。”

這句話,幾乎是將禇靈嶠打入深淵,那唯一的光瞬間熄滅。

“我有時候,挺恨你的。”禇靈嶠垂下雙眸,眼睫被淚水濕潤。

“我知道。”封朝起身坐到了禇靈峰的身邊,他拉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乖順的模樣。

只有禇靈嶠知道,這是他慣用的法子,將他拿捏得死死的,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他也是個賤骨頭,次次都吃他這一套。

“禇大夫,別傷心了,我這不是還在這兒嗎?”

“你現在還在這兒,指不定哪天就飛走了。我帶着瑩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上哪兒去找你?”

“若真有那一天,你便不要去找我,帶着瑩兒去過你們想要的生活。”

禇靈嶠聽得肝氣鬱結,“你這說什麼話?你是瑩兒的爹爹,是我的……”

夫郎那兩字咔在喉嚨里,沒能說出口,真的是他的夫郎么?他倆頂多算是無媒茍合,隨時得散。

“怎麼不說了?”

“我說了你也不高興聽。”

封朝面對他一點也沒脾氣,每次看禇大夫生氣,就想逗他,“你不說,那隻好我說,你是我心裡早已認定的夫君。”

禇大夫聽着連耳根都紅了,這男人在床榻間野得很,倒是在某些方面很純情,一逗就紅臉。

“你就哄我吧,反正你知道我也不能如何。”

“我怎會是哄你呢?你要是不信,把我的心掏出來瞧瞧,是否刻着禇靈嶠這三個字?”

“你胡說什麼呢?!”禇靈嶠一陣無語,“這話多不吉利,以後不要說了。”

看來封驍過來這一趟,把禇大夫嚇壞了。

禇靈嶠未再理會他,收拾了桌子將碗筷送回了後廚。

夜裡封朝哄了瑩兒入睡,回了帳內,見禇靈嶠背對着他似是睡著了。

封朝放輕了動作,拉了被子躺下,一時了無睡意。

禇靈嶠一直睜着眼沒睡,他上床時的動靜也聽得一清二楚,他越想越覺得傷心,問道:“你什麼時候會離開?就與我說了吧,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別哪天突然不告而別。”

“那得看我那個父親,何時把我叫回去了,說不定就這幾天,也說不定新元節前,又或者來年開春,我已經三年多沒有回去了。”

“回去?”禇靈嶠好不傷心,轉身紅着眼問他:“這裡不是你的家嗎?我和瑩兒不是你的家人?”

“你們自然是我的家人,這裡也是我的家。”

“那你就別走,留下來,好不好?”

封朝無奈地看着他,“起先我與你說過什麼,你忘了?”

“我沒忘,”一滴淚水滑到了唇間,禇靈嶠抿了下,又苦澀又咸,“我不是聖人,有了貪戀不是人之常情?你想要什麼,我以後一定會努力都給你掙回來,權利金錢有那麽重要嗎?你不是說過,那個家沒有溫情,你也不想回去嗎?那就不要回去!奉朝,我求你。”

封朝擡手捧過他被淚水沾濕的臉頰,一陣心疼,“小郎君哭什麼呀?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誰知道呢?”他至今都不知道奉朝的真實身份,他要真走了,去哪裡尋他,他都沒個方向。

他心裡慌得很,也知道奉朝要走,誰也留不住他。

封朝撐起身去吻他的唇,嘗到了他淚水的味道:“禇大夫那麽甜的人,原來淚水也是苦澀的。”

褚靈嶠猛地的將他摁在床上,發了狠的吻了回去,封朝纖白的手臂縱容地挽住了他,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

行了三天路程,司墨與封熙蘭到了南昭北方邊境。

司千流在這裡當了幾十年的閑差,雖不是什麼富得流油,但宅邸還算氣派恢弘。

下人帶他們穿過亭台水榭,來到主屋,一進那大廳便覺一陣沁人的涼意襲來,打磨光滑的大理石鋪面,若大的正廳中央放着一個足有一米高的冰鑒,冰鑒里放了各種冰飲子與時令瓜果。

而司千流正極享受的躺在一旁的軟榻上,任丫鬟伺候着打扇小憩。

“叔叔好享受啊!”司墨端的依舊是那副目中無人,放蕩不羈,自顧自拿了幾顆飽滿的荔枝,剝了殼遞到了封熙蘭嘴邊。

封熙蘭又渴又熱,也不與他客氣,接了雪白冰涼的果肉,這一口香甜清脆十分滿足。

“哼~”司千流笑得譏諷,有些肥胖的身子在躺子上翻了翻,找個了正舒適的姿式,也懶得起身了。

“哎呀,果然哪,我人微言輕,來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司千流又是輕嗤了聲:“少裝,你個死小子來我這幹什麼來了?你找我能有好事?”

司千流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年前,只因拿他與他兄長對比了幾句,這個死小子趁夜溜進他屋裡,把他的頭頂剃禿了一圈,害他戴了一整夏的帽子,大熱天的捂得滿頭痱子!

要提到壞,誰能壞得過司墨?真是又壞又損!

司千流視線越過他,看到他身後還有一男子,那男子眉間一點明艷的硃砂痣,長得過於漂亮顯得凌厲不好親近。

“你身後這小美人,是誰?”

司墨移動了步子,將視線擋了個嚴實,“他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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