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出宮2 正文完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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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出宮2 正文完結……

一家三口乘着馬車從南宮門來到了京都最具盛名的十八甫。

這裡車水馬龍, 各門店都集中開在這裡,小商戶也會拿些自家製作的小吃或者生活用品來這裡販賣換些銀錢。

烎兒來京都這麼久,還沒有正式出來玩過,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身後穿着常服的侍衛和小太監緊跟在他們小太子身後, 就怕一眨眼把人給跟丟了。

封越走得比較慢, 魏曉楓挽着他的手臂, 時不時的觀察着他的臉色, “阿越, 你還好嗎?要是累了, 我們找個茶鋪坐下來喝喝茶,看看這街的繁華也極有趣的。”

“再往前面走走, 尋一處茶鋪歇腳。”

“嗯!”

此時侍衛追着烎兒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只剩下元公公跟在兩人身側。

他們十指緊扣, 就像普通尋常郎君與夫郎, 不過也是芸芸眾生中的滄海一粟。

“阿越,我口渴了,前面有家甜釀坊, 要不進去坐坐?”

“嗯, 走吧。”封越看着魏曉楓舒展的眉眼,心情很不錯, 任他牽着手,一前一後進了這家甜釀坊。

魏曉楓環顧着小店的環境, 淳樸乾淨, 處處都透着生活的氣息。

“客官想要喝點什麼?”

這聲音有點耳熟,魏曉楓下意識回頭看去,怔愣在當場,“朱依?”

朱依嚇了一跳, 上前就要行禮,魏曉楓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上前扶起了他,悄聲道:“不必行禮,我和皇上是悄悄出宮的。”

朱依用輕紗遮了半邊臉,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看起成熟穩重很多。

“許久未見,你是何時開了這家甜釀坊的?”

“三年前,與我家夫君一起。”

“你家夫君?”

朱依趕緊叫來櫃檯前招待熟客的男子,介紹道:“他叫周祺,周祺,這位……是我年少時對我最真誠的朋友。”

提到這個,朱依面容有些羞愧,過往如雲煙,想起來有時真是啼笑皆非。

魏曉楓瞧着這周祺模樣十分周正,身材也高大魁梧,不由疑惑,悄悄拉過朱依:“他不在書肆里做管事了?”

朱依掩嘴失笑,又難免有些窘迫:“他不是。”

魏曉楓恍然,“啊……你與之前那人是和離了?”

朱依點點頭。

周祺是個眼裡有活的人,見是自家夫郎的故人,將甜釀坊的招牌飲子與果點與時興飲子都上了兩份,元公公要去結帳,人家也不肯收錢。

見他店裡又來了許多客人,瞧着生意很好,魏曉楓也不好意思總拉着人聊,便放了他去:“你去忙吧,我和皇上吃完就走,等回頭你得空了,我再召你入宮玩兒。”

朱依恭敬地福了個身,便與他家郎君忙去了。

魏曉楓高興的坐回了封越身邊,嘗了口他們家的飲子,甜而不膩,味道極好。

封越很少看到他有朋友,如今又見他這麼高興,便說道:“這一趟出宮很是值得。”

“是啊!”魏曉楓嘆道:“我和朱依很多年不見了,其實以前要說交情有多好,彼此又總是很多稜角,可是分開這麼多年再見,就覺得特別親切,過往那些稜角都變得幼稚又可笑起來。他過得幸福,我看了也替他開心”

這天玩到很晚才回到宮中,晚膳封越吃得很少,元公公按例端了湯藥,封越回宮後心情肉眼可見的低落,竟使着性子不肯吃。

“朕天天吃這些葯,也不見有多大的用,還苦得作嘔,今天不吃了,朕想睡覺。”

“皇上,這可使不得!葯還是要吃的,這用的都是頂好的葯,對補充氣血是有奇效的。”

“朕說不吃就不吃,端下去!”說著一個翻身上了榻,假裝睡覺。

其實封越心裡很難過,世間愛侶千千萬萬,如今他什麼都得到了,攤開掌心,卻依然空空如也。

重生回來這一趟,他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可自己最終的命運,使終躲不過。

早知道,這一世回來,何苦要再招惹曉楓?如果不見他,他定然也會尋到自己一生摯愛,相攜白首。

他無法面對自己走的那一天,留下一地的爛攤子,滿目瘡痍徒留悲傷,讓曉楓守着餘生的孤獨,何其殘忍?

封越呼吸漸漸凝重,悄悄滑落的淚水洇濕了枕巾。

*

元公公無法,悄悄差了宮人把那魏曉楓找了過來,那頭,才剛將烎兒哄睡,這頭又得哄着封越吃藥。

“阿越。”

聽到魏曉楓的聲音,封越擦掉了臉上的淚水,若無其事的轉過臉,“你怎麼過來了?”

魏曉楓坐到了他床邊,一臉擔憂:“你又不吃藥了?”

“沒有……”封越失口否認:“朕想着,等會兒再吃,沒有不吃。”

魏曉楓開朗一笑:“我就知道阿越怎會使這種小孩性子?葯我讓元公公重新去熱了,等會兒就送過來,我喂你吃,可好?”

封越靠在魏曉楓肩膀上,心裡得到了些許安慰。

沒一會兒元公公又將葯送了過來,魏曉楓端過來,用湯匙舀着一點點給他喂下。

魏曉楓喂葯,他乖得很,一點都沒浪費全吃了。

最後,魏曉楓往他嘴裡塞了顆蜜餞,驅散嘴裡的苦味,接過溫熱的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便將寢殿里伺候的宮人都譴了下去。

“今晚留下來陪朕?”

魏曉楓扶着他躺下,替他蓋好了被子,然後如常躺在了他身邊,事實上他也就一兩天沒陪他一起睡覺。

封越伸手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裡,魏曉楓聽着他的心跳聲,覺得無比心安。

“曉楓,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先一步離開你和烎兒,你會怎麼做?”

魏曉楓心臟緊縮成一團,疼得幾近無法呼吸,卻還是仰着臉狀似輕鬆的低斥了聲:“你說什麼胡話呢?沒有的事,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

“世事沒有絕對,誰能說得准?”

魏曉楓想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可是他試了好幾次,沒有笑出來,眼睛酸澀得要命,淚水止不住外淌。

“萬一真有那一天,我會先陪着烎兒,等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裡所牽挂的東西,他有心上人,我就過來陪你。”

封越每一次呼吸彷彿都帶着刀子,“就不能好好活下去?”

“我是在好好活下去啊,每個人對活着的意義都有不同的見地,我在夢裡見過一場與你的結局,其實我不後悔,真的,阿越……我愛你。”

封越親吻着他的眉眼,他的唇瓣,聲色沙啞地低吶:“我知道,我深知你對我的心意,因為我的心也與你一樣,我也愛你,曉楓。”

彼此緊擁而眠,也已做好上天最殘酷的審判,即使生離死別,他們的心永遠都在一起,天上人間,碧落黃泉,誰也無法分開。

三日後,禮部遞交了一封文書,是南疆王的,文書上說要進貢他們族內千年至寶,以獲取大元天子庇護。

當日下午,封越與魏曉楓着禮服,召南疆王在保和殿覲見。

南疆王身着一身紅黑色紋祥服飾,華麗繁複大氣,銀飾走動時流光溢彩。

他身後跟着兩名氣質不俗的女婢,朝封越他們行了禮。

封越賜座後,南疆王不動聲色的入了座。

封越瞧不出他實際年紀,他的臉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但氣質絕非及冠之年,沉穩內斂,足有一方王者的貴氣與魄力。

魏曉楓瞧着,總覺得他這張臉,長得好像一個人,但一時間真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是誰呢?

此時,桑采被元公公安排着將招待貴賓的酒水盛了上去。

南疆王看到他的臉時,神情恍惚了幾息,桑采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打量的視線,卻不敢隨意擡頭打量,倒完酒水,默默退到了魏曉楓身側。

回想元公公說的那些話,此時南疆王什麼都明白了,他要找的人,雖然不是正主,但卻與內廷主君身邊站着的那哥兒有莫大的連繫。

或許那故人已不在,只在這世間留下這一絲血脈。

種種感傷湧上心頭,南疆王仰頭飲盡杯中酒,凄然一笑,說道:“我南疆有一寶物,千年才培育出一對,今見聖上天威,護這萬里江山百姓安泰,鄙人銘感五內,今獻上此寶物,望天威永存,佑我大元百年盛世太平。”

語落,從袖中拿出一隻日瑩白玉盒,那盒子初現竟還冒着絲絲白色冷氣,在初夏格外明顯。

元公公好不激動,疾步上前捧起白玉寶盒,深深朝南疆王鞠了一躬,這才將寶盒呈給寶座上的封越。

“這是何物?”封越覺得百般新奇,這玉盒據在手中寒氣襲人,倒是消暑的好物。

南疆王起身做了個揖:“回聖上,此乃千年白玉生死蠱,裡面是一對兒,是苗疆最難得的情蠱,有情人一旦種下此蠱,便會生死相依,悲喜同源。”

封越下意識看向元公公,似乎在尋找一個答案,直到元公公點了下頭,封越這才瞭然於心,五感雜陳。

“南疆王如此厚禮,朕甚是感動,若南疆王有何想要之物,朕定會傾盡全力,替你尋來。”

南疆王將視線落在魏曉楓身邊的桑采身上,說道:“我想與那位小哥兒,私下說說話,他與我的故人有幾分相似,不知可否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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