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4 章 只有我是最堅定選擇你的……
沈淮序的話給喬瀾敲響了一記警鐘, 他心裡一咯噔，直覺光盤裡一定拍下“那個人”作案的證據，而且沈淮序的傷也不會像他解釋的那樣簡單。
只是他想不明白, 如果真的有證據, 為什麼從沈家到沈淮序全部都要死死捂着，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喬瀾看着沈淮序良久, 緩慢地點頭：“就按你說的。”
“你答應的好聽, ”沈淮序嘆氣，望着喬瀾無意識捏平安耳朵的手，“這件事跟你沒什麼關係, 如果你去和他們硬碰硬, 最後結果只會更糟。”
“你和我無關？”
“就是因為我們倆有關，我才不可能讓你去冒險。”
喬瀾眯起眼睛, 打量他片刻：“你這麼說, 我只能理解為你已經硬碰硬過，只是失敗了, 是嗎？”
“喬瀾！”
“好，我知道了，”喬瀾放軟聲音, 用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我都聽你的，你放給我看。”
沈淮序深深地看着他，半晌又嘆了口氣, 語氣不太好：“等着。”
等他把碗放進洗碗機再回來的時候, 喬瀾已經把能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除了播放機和電視，他甚至從樓上搬了兩個懶人沙發下來, 並排放在一起。
沈淮序面無表情地把輪椅停在兩米開外，喬瀾扭頭看到他，抹了把鼻尖上的汗珠，討巧地喊他：“瓜子花生爆米花，您要哪樣？”
沈淮序哼了聲，越過他開到DVD機旁邊，隨手擺弄了兩下，電視上很快出現是否連接的標識，他拿過遙控器，點了確定。
“這麼厲害？你怎麼什麼都會？”
誰知道沈淮序完全不接招：“出不去的人，只能研究研究屋裡的東西了。”
喬瀾一噎，深吸一口氣，把平安塞進他懷裡，轉身猶豫着先看哪一盤，就聽沈淮序說：“前兩盤不用看了，你想知道的裡面沒有。”
“‘贈喬喬’，”喬瀾把光盤拿起來，快速在沈淮序眼前晃了一圈，像拿着什麼寶貝似的揣進自己懷裡，“我的。”
沈淮序擡眼：“那你自己看，我走了。”
他說著，竟然真的轉動輪椅往後退，眼看着快要被他繞過沙發走向電梯，喬瀾無法，只能妥協：“好好好，我自己偷偷看。你耳朵都紅了，這兩盤裡到底有什麼啊？”
沈淮序微微一抖，驀地捂住耳朵，按輪椅的手不斷加快，最後被喬瀾拽着扶手拖回到沙發旁邊：“跑什麼？”
喬瀾把第三張光盤的包裝盒小心拆開，放進DVD機里，等待幾秒，電視屏幕上就跳出一張掉幀很嚴重的畫面，畫質模糊，偷拍的視角，大概只能看出汽車座椅和前座有一個人。
只要點下中間那個三角形的暫停鍵，就能知道沈淮序當年究竟經歷過什麼。喬瀾忽然感覺失去了力氣，剛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沉重而壓抑的氛圍瞬間瀰漫了整個客廳。
他的心臟開始大力地撞擊胸腔，散發出聒噪的聲響。
大概是看他表情不太好，沈淮序沉默地從旁邊拉過他的手，攥在手心裡。溫熱的手掌上還留存有平安身上的溫度，喬瀾沖他笑笑，點開了視頻播放鍵。
開頭應該是在一輛車上，視頻是坐在沈淮序右手邊的人拍的。鏡頭幾次因為車速過快和路面顛簸導致晃得厲害，沈淮序緊張的側臉一閃而過，緊接着喬瀾就聽到一段語速高昂且聽不懂的怒吼，車子倏忽在路中間停下了。
“那是地導在罵人，”沈淮序在旁邊解釋，“刻錄完之後，我也是第一次看這個視頻。”
那視頻繼續往下放，拍攝者的聲音聽起來是程戈，他用英語喊：“我們可以加錢，但是你現在必須原路返回！”
地導又嘰里咕嚕罵了句什麼，坐在副駕駛的人忽然暴起，結實的手臂一把掐住地導的脖子，“咔噠！”一聲，開了膛的槍抵在了嚮導的太陽穴上！
“這是……”喬瀾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沒等他問完這是誰，下一秒鏡頭擡高，他就看清了副駕駛上那個人圓寸的後腦勺。眼前這一幕他太熟悉了，拋去年少時的情誼，就在前幾天，他來別墅之前最後一次去私墓，也見過這個人。
沈淮序的手變得汗津津的，幾乎快要握不住喬瀾的手指。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了下來，像是又要下雪，屋內也變得暗沉沉的，只有視頻反射的光映在他臉上，形成明明滅滅的印子。
“是他，”沈淮序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譏笑，“我帶的那個保鏢就是他，”他頓了頓，良久惋惜地喟嘆，“李滿，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