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言深隱婚三年來,她也會來傅老爺子這裡住,基本上都是天晚了傅言深沒有來接她,就將就在這裡,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她回到之前每次來都住的房間,艱難的洗漱換了睡裙之後就躺到床上,這柔軟的大床確實要比老城區的還要舒服,可是沒有老城區的住着安心。
別人家的東西,再好也是別人家的。
謝婉胡思亂想之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被身邊的動靜弄醒。
睜開眼睛,房間的床頭燈還亮着,她艱難的起身,這才看清剛才是什麼一直在動。
“傅言深?你回來了?”這人怎麼半夜回來了?
傅言深站在床邊擦頭髮,顯然是不想回答她這麼白痴的問題,謝婉卷了被子蓋住自己打了石膏的那隻手。
“你,睡在這兒?”謝婉換了個問題。
傅言深心情不太好,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你之前去哪兒了?你爺爺一直問我。”謝婉控訴,她差點就招架不住了,她可不想騙老人家。
“跟你沒關係,睡地上去。”傅言深開口,說了進門來的第一句話。
“可是地上很冷。”謝婉委屈巴巴的說。
這地上沒有地毯,是冷冰冰的地板啊,就算是鋪了,那也是硬的,怎麼能有這張鋪了幾層天鵝絨墊子的床舒服呢?
“下去。”傅言深冰冷的開口,他現在不想聽到謝婉的任何聲音,他很煩。
“好吧。”謝婉嘟嘴,老闆就是脾氣大,睡地上就睡地上,以前還被趕去睡過陽台呢。
她起身,翻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對摺起來,做了個簡易的睡袋,然後爬進去,用自己的衣服當枕頭。
傅言深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心裡的氣順了一點,他知道這是遷怒,送冉冉回去的路上,她的男友找了過來,兩人誤會解開深情相擁,他就像是個局外人,絲毫插不進去。
他憋着一口氣,面對謝婉的順從,他變本加厲,“滾到那邊去,看見你就煩。”
謝婉才躺好,她一隻手不方便,聽到這話,也氣,“我在這裡睡不會礙你眼的。”
“沒聽見我說什麼嗎?要我重複一遍?”傅言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