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剪刀女
陳家姑娘着了魔般的舉起手中的剪刀朝那對男女衝去,為了不影響其他客人,她還把人拖到了倉庫中。
而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不管是掌柜、員工還是客人都面色大驚。
一時間裁縫鋪的客人跑了大半,剩下的都是膽子大的,他們想探究那對夫妻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給拖到倉庫的。
在掌柜的帶領下,他們鼓起勇氣推開了緊閉的倉庫大門。
男人女人驚恐的撕裂聲回蕩狹窄的倉庫內,滾燙的血液四處飛濺,將狹窄的倉庫染成了血紅色。
一塊塊大小一致的碎布散落在倉庫各地,為血染成河的地面添上些許色彩,不過這些顏色很快被鮮血浸染,悉數淪為暗紅色,與粘稠的血液融為一體。
一塊又一塊的人民碎片伴隨着血液的橫飛落在大小一致的碎布上,完完全全與之重疊。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瞬間忘記了呼吸,他們呆愣在原地看着完整的兩個人,憑空被分割成無數大小一致的碎片。
為方便分塊,他們的四肢與腦袋被單獨分了出來。
陳家姑娘將他們的身體分割好後,開始細心的分割四肢,在她高超的分割技術下四肢很快只剩下骨頭。
硬骨頭最是難啃,她徒手將這些骨頭捏成粉末均勻的灑在地面,融入血跡中。
陳家姑娘後退兩步,用剪刀描摹着懸挂在空中的腦袋。
她蹙眉不悅的戳爆兩雙眼睛,然後分別剪掉他們的五官。
粗細不一的頭髮最為厭煩,她用剪刀剪開兩人的天靈蓋,胡亂的將頭髮剪成一段一段的,將其埋在碎布下面。
陳家姑娘忽的擡頭,舔過剪刀上的鮮血。
也在這時他們看清了是何人作怪。
掌柜不由得後退幾步,不可置信的指着陳家姑娘,那張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陳家姑娘站起身朝掌柜的方向走來,她每走一步身上就會掉下零星的肉沫與血漿。
陳家姑娘沖掌柜的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如果忽視她嘴邊不斷往外流淌的血液的話,這一定是這世上最純真的笑容。
她咧嘴笑着拉過掌柜的手,說出掌柜的想說的話。
“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對啊!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應該去看望病重的母親的啊!所以,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一張由無數絲線縫合的臉驟然在掌柜面前放大,嚇得他連連後退。
眾人方才後知後覺紛紛逃竄,陳家姑娘咧着笑臉,手裡把玩着數米長的黑色大剪刀站在原地,惡趣味的看着他們四處逃竄。
有人瘋狂的朝門口跑去,眼看距離裁縫鋪大門只有一步之遙,砰的一聲大門轟然關閉。
有的人往窗邊跑去,他們的手剛觸碰到窗邊,就會憑空出現一把黑色剪刀,剪斷他們的手。
還有的人如同被蒙了眼的無頭蒼蠅到處亂跑,但只要他們磕到碰到什麼東西就會被一把憑空出現的黑色剪刀剪斷四肢。
而陳家姑娘卻站在原地看着他們捧腹大笑。
至此,陳家姑娘得了個稱號——剪刀女。
剪刀女並沒有第一時間取了他們的性命,而是每日與他們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被抓到的人可是要受懲罰的。
在無盡的恐慌與絕望中,裁縫鋪里的所有人都被剪刀女剪成了一塊塊大小一致的碎片。
後來她把苗頭指向了裁縫鋪之外的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整條街血流成河,青磚鋪就的街道上覆蓋了厚厚一層人民碎片。
剪刀女看着屍山血海眼角不自覺流出了血淚。
這一瞬間她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她沒了要做的事,也沒了要守護的家人。
如今,就連她怪異的癖好也得不到滿足。
她低頭看着自己握着剪刀的雙手。
不,她還能剪!只要她還活着,她就還能剪。
她舉起剪刀往自己的手指上剪去,雙臂沒了,她就控制着剪刀把自己分割成一塊塊大小一致的碎片。
碎片與無數鎮民的血肉融合,街道上缺失的一角就此被補上。
慕清煜知道看到這兒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不死心的重新翻閱剪刀女的日記,發現被撕掉的那幾張頁面,不知什麼時候復原的。
日記:
母親病危的那天其實我借口上廁所偷偷跑去看母親了。
那天我走到了門口,距離大門只有一步之遙,可就是那麽一步,我卻永遠也跨不過去。
我好恨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了。
我剛擡起腿,腦袋就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棍。
很疼,當時我的腦袋很疼,但永遠也比不過心疼。
我看見了,看見了裁縫鋪里的人拿了一個麻布口袋將我套住,他們就跟惡徒一樣,拼了命的往我身上扎刀子。
見我沒氣了後,還惡狠狠的往我身上踹了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