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取西補東
其實侍女這張臉長得並不醜，皮膚白皙，臉部輪廓柔和，給人一種清純甜美的舒暢感。
眼前觸目驚心的臉逐漸後退，越退越快，幾乎快到滯留道道殘影。
慕清煜咽了咽口水，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侍女。
侍女原本被燒灼的臉逐漸變得正常，就好像他剛看到的一幕不過黃粱一夢。
易南淮：“她就是小喬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把慕清煜問懵了，小喬？啥小喬？狗男人又在抽什麼風？
慕清煜再次打量眼前的侍女，個子不高，粉紅髮帶綁了兩個丸子頭，衣裙也是偏粉紅色的，要是手裡再拿一把扇子，還真挺像的。
慕清煜下意識點頭道：“不是，不過挺像的。”
易南淮不自覺蹙起眉頭，心中不置可否。
只是像嗎？只是因為像就移不開眼了嗎？
易南淮心底莫名泛起一股苦楚與酸澀，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慕清煜還未成年，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丑農見兩人微妙的氣氛開口提醒道：“奴婢伺候夫人洗漱。”
丑農的目的性過於強烈，易南淮煩燥的甩袖離去，獨留慕清煜在原地發愣。
慕清煜起猛了，他真不知道狗男人抽的什麼瘋，突然就生氣了。
慕清煜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他欲伸手接過丑農手中的洗漱盆，被丑農拒絕了。
“夫人，主家最重禮數，還請夫人莫要為難奴婢。”
慕清煜輕笑，他又不是聖父，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打破自己的原則。
慕清煜堅持讓丑農離開，為了不引起慕清煜的懷疑，丑農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放下洗漱用品退出了房間。
沒有走遠的易南淮看到丑農被趕出房門，煩燥的心莫名得到寬慰。
罷了！就勉強在這等着他吧！
丑農退出房門後，惋惜的看向房門。
可惜了，失去了與師兄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呢！
慕清煜洗漱好後剛出門，丑農就殷勤的迎了上來。
“夫人，奴婢引您去請安。”
作勢丑農伸手扶上慕清煜的胳膊，站在拐角處等待慕清煜的易南淮再次甩袖離去。
慕清煜側身躲過，語氣不善道：“你在前面帶路即可。”
丑農訕訕收回手，走在前面邊介紹杜府的格局，邊引路。
慕清煜距離丑農不遠不近的距離走着，他有意無意的觀察侍女細微的動作。
暖風捲起將侍女胳膊完全覆蓋的袖袍，她下意識將手收回袖中，併攏了攏袖子。
遇到杜府其他下人時，眼前的侍女就好像看不見他們一樣，自顧自的介紹着杜府的情況。
有時候沒有聽到慕清煜回答的聲音，她還會停下轉身確認慕清煜有沒有跟上。
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就好像侍女在刻意照顧慕清煜一樣。
如果沒有昨日的對比，慕清煜可能只會覺得侍女是個忠心耿耿的女僕，但昨日非今日。
而且從侍女的細微動作中，慕清煜直覺對方一定是他認識的人。
會是生長眠嗎？
不，慕清煜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生長眠的話他不會這麼含蓄，一定會在見到他的第一面就來一個自我介紹。
除了生長眠還有誰？
慕清煜想起了那個自卑、無論何時都在想着如何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少年。
他再次想起他剛看到的那張臉，他並不認為那是恍然，或許對方是想告訴他什麼。
慕清煜與丑農隨意的攀談着，趁他鬆懈下來後，慕清煜突然喊道：“師弟。”
丑農下意識回道：“在的，師兄！”
丑農回完話後空氣寂靜了半晌，他還想說些什麼來挽救，但對上慕清煜似笑非笑的眼神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慕清煜：“問你幾個問題。”
丑農沉默了三五息功夫這才點頭回道：“好，若能說的，師弟定言無不盡。”
慕清煜：“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丑農：“大人帶我過來的。”
慕清煜：“在裁縫鋪的時候，你被附身了，而且對方很有可能與杜府有關，是也不是？”
丑農一對上慕清煜的眼光，他就不自覺脫口而出：“是。”
慕清煜：“那張臉是何意？”
丑農：“這個不能說，師兄日後自會知曉。”
客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