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木木想做渣男
沒一會屋外人聲鼎沸,下人端着什麼東西快跑的沉重腳步聲,以及水狀液體打在大門、窗戶、牆壁的聲音不絕於耳。
緊接着是重物倒地,還有木棍砸在牆上的聲音。
木頭與木窗的碰撞聲傳來,一道火光衝天而起,不到半刻鐘就將整個房間覆蓋。
火勢越來越大,撲面而來的熱浪滾滾,讓慕清煜回想起了他們宿舍發生的那場爆炸。
深深的無力感再次爬上心頭,慕清煜奮力掙扎着,試圖從椅子上逃脫。
但這就好像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預謨,即使慕清煜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任何人前來搭救。
直到他的聲音被熊熊烈火燃燒的聲音覆蓋,他內心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了下來,破碎蒼白的臉上逐漸呈現扭曲到極致的面容。
就在慕清煜內心即將潰散的那一刻,他耳邊傳來了熟悉到令他期許的聲音。
那道聲音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聽到過,只不過時間太過久遠,他已經記不清了。
“喂,醒醒,別睡了。”
模糊中金陽從男人後上方灑落餘輝,慕清煜如同受傷沒有安全感的小鳥一樣,蜷縮在角落擡頭迷茫的看着男人。
金黃的光暈與男人散發出的柔和之光交織在一起,一時間慕清煜竟分不清,那是陽光還是男人本身自帶的聖光。
男人逆着聖光朝受驚的慕清煜伸手,因是光線太強的原因,慕清煜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對方的手很溫暖,是那種被春日暖陽包裹着的舒適感,使人不自覺對其產生依賴。
回神,慕清煜對上易南淮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低頭看向自己緊緊拽着易南淮手腕的手,眼前一陣恍惚。
確認他抓着的人是易南淮後,他訕訕收回手重新躺回原來的地方。
易南淮雙手環胸痞氣道:“煜兒這是夢到哪家小仙君了,怎麼抓着人家的手就不放了?”
“嗯,他……我記不清了。不,準確來說我未曾看清過他的臉。”慕清煜擡手擋了擋刺眼的眼光,像是在回憶什麼道。
易南淮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
這下換易南淮不高興了,他家煜兒有心儀女子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個夢中情男啊!
他這個年紀,這麼多情真的好嗎?
不行不行,他家煜兒絕不能做渣男。
“煜兒,人的一生很長,這一生你或許會結契很多道侶,但咱同一時間可不能腳踏幾條船啊!”
慕清煜,他覺得這狗男人在消遣他。
慕清煜勾唇狡黠一笑道:“可是師尊,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弟子只是想給他們一家,而且弟子保證一定會對他們好的,您就成全弟子吧!”
易南淮難得正色,他眉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嚴肅的看着慕清煜正色道:“煜兒當真不可取捨嗎?”
慕清煜點頭,那決定的神情就是在說,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易南淮陷入沉默,苦思良久他這才給出了解決方案。
“可,只要煜兒喜歡,為師就把他們綁來。”
慕清煜,雖然有點無語但還是有點意外,不過他還是回道:“那如果他們不願意呢!”
易南淮:“放心,只要煜兒喜歡,他們會同意的。”
其實就連易南淮都不知道他是存了什麼心思說的這些話。
打心底,他是不願意慕清煜身邊有旁人的,但作為師尊他覺得他需要為乖徒的幸福保駕護航,即使需要他做出什麼滅絕人性的事。
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易南淮,他看慕清煜的目光逐漸變得暗沉偏執。
既然他都能為了煜兒的幸福做出威聳他人的事,那他為何不為了自己去做那些事呢!
比如,把眼前的少年永久囚禁在自己身邊。
易南淮越想越覺得這事的可行性比較高。
慕清煜不自覺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連連擺手拒絕道:“別別別,師尊可是世人敬仰的仙尊,怎能為了弟子做出此等錯事。”
易南淮:“未嘗不可。”
慕清煜越發的看不懂他這個師尊了。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有時候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小人。
可他這個師尊平日里隨性洒脫,有時候還幼稚的可怕,但更多時候他骨子裡透露的冷漠與殺氣是掩蓋不住的。
給人一種,易南淮雖然和他們相處的比較輕鬆,但隨時都可以可能會要了他們小命的錯覺。
慕清還不知道易南淮修的什麼道,他試探性詢問道:“師尊所修何道?”
易南淮:“殺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