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人願意自己曾經深愛過,呵護過,寵愛過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親昵的喊着寶貝,然後無所顧忌的摟抱着?
甚至就連那個深愛過的女孩,也巧笑嫣然,一臉的乖巧順從。
這樣的蘇念,太過於心翼翼,太過於低眉順目的討好。不比在他身邊時,有『性』子她可以任『性』的撒,受了委屈時可以放肆的哭,在遇到驚嚇和危險時,會驚慌無措的撲進他的懷中。
可是現在呢,她雖然坐穩了豪門富太太的位置,但卻不得不依附着那個男人而活,也不得不做出善解人意的乖巧模樣。
季修然站在二樓的地板上,望着面前的桌子怔怔的發獃。
明明已經決定好,從次以後再和蘇念沒有任何的瓜葛。明明打從心裡的知道,她對他的愛,不過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可是他仍然覺得心疼難受。
多年來的相伴,從蘇念時候被接進季家家門的那一刻起,他們就青梅竹馬一般的長大。
從一開始的把她當妹妹,到後來越來越喜歡呵護她,保護她。這甚至已經成為了他戒不掉的習慣。
甚至他都開始分不清,自己對於蘇念的愛,到底是因為真的深愛,還是多年來的習慣和入骨的執念?
季修然閉了閉眼。
然後他搖搖頭,將腦袋裡紛『亂』的思緒全都甩去,目光清明且堅定的看着前方——
現在不是想兒女情長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季家負債的瀕臨滅亡,最後保留下的還有負債千萬的公司,和一個空殼到低價拋售都沒有人接手的局面。 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拉攏一個可以參與投資的投資商。以至於他追着人追了好幾天,最後被『逼』無奈混進了君家老爺子的壽宴當中,躲在鮮少有人的角落,等待着宴會的高『潮』退去後,他就找到那個投
資方,然後用萬分的誠意說服他。
話說來容易,可要別人無端的砸錢,投入一個已經破產,並且已經名聲發臭的公司之中,投下去的錢基本是石沉大海虧得血本無歸。誰又有這麼傻,傻到給他做這無用的投資?
可是這是他目前唯一的一個機會了。
季修然捏着自己手裡熬夜幾天修改過無數遍的策劃案,眸光漸漸堅定——
有些事情總要去爭取,有些事情總要去努力。若是一拼這一把,他這一輩子都會覺得不甘心!
聽着宴廳里的動靜,季修然知道底下的宴會祝壽已經過了,所以他從二樓下來,目光堅定腳步不停的走向其中一個,正在和別人談笑風生的投資商。
“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季少爺嗎?怎麼,你也收到君家的邀請函了?”
“不會吧?季家不是早就倒閉了嗎?君老爺子會邀請他?開什麼玩笑,八成是自己混進來的吧!”
“唉喲瞧這窮酸樣,比門口的保安穿的還差勁!要不是這張臉沒怎麼變,我還以為是哪個傭人跑這來了呢!”
季修然出現的那一瞬間,似乎給這平淡的宴會上,增添了眾人口中不少的笑料。所以當下就有幾個原先和季家不和的名流們開口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