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程鈺和那些女員工並沒有被大火燒死,她們也只是謀殺未遂,不至於替她們去抵命。
邢小翠在生產車間,沒撈到什麼油水,用鄭艷華的話說,她就是李廠長的一條走狗。
認罪以後,公安估計,她也就是坐個幾年牢,不至於把命搭進去。
否則程鈺那些人要是真的出了事,李廠長為了徹底擺脫自己的嫌疑,下一個背鍋的人就是她。
邢小翠聽了公安的勸解,當即在審訊室里放聲痛哭。
然而悔之晚矣,她面臨著的,將是她違背良心之後的懲罰。
…
餅乾廠里發生了這麼大事,沒出幾天就傳遍了整個縣城。
十里八村也都聽到了消息,不過大都道聽途說,李廠長聯合部分工人,生產殘次質量產品被抓捕,詳細的內情,大家並不知道。
程鈺放假在家裡,被很多人詢問,廠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鈺每次都是笑一笑,告訴大家過一段時間就能知道。
邢宴衡這幾天,只要下班的第一時間,就會趕忙往家裡跑。
他不是給程鈺買點這個,就是買點那個,變着法兒的把她哄着、寵着。
要知道如果不是安排的詳細,他又帶人去的及時,程鈺很有可能就遇難了。
邢宴衡每次想一想,把程鈺從車間里救出來的場景,都恨不得把自己給打一頓!
他怎麼就放心,讓她跳進了邢小翠安排的大火坑?
邢小翠被抓的消息,全村人都已經知道了。
不過人們都只聯想到,她與廠長一起做假冒偽劣食品上,誰能想到,她真正的出發點是想要害了程鈺?
邢家這幾天倒是很安靜,安靜的甚至有些詭異。
直到這一天。
周大民跑到邢老太太那兒,堅定的說要和邢小翠離婚。
邢老太太不知道怎麼溝通的,最後竟然答應了。
然後周大民就單方面和邢小翠領了離婚書,因為後者現在在局子里押着,周大民這婚離的特別快。
大姑邢周麗得知消息後,立刻就趕回了娘家。
當她得知邢小翠是為了害程鈺,才被公安抓捕。
這個少根筋的人竟然跑到邢宴衡家裡,口口聲聲逼着程鈺出一份諒解書。
程鈺當然不會答應。
而且邢小翠是刑事犯罪,也不是她出了諒解書,就能輕判的。
邢周麗還想和程鈺動手,但是這一次,任彩鳳沒有在旁邊看着,任由程鈺被她為難。
“你們到底要逼宴衡媳婦到什麼程度?你們到底有沒有把宴衡,有沒有的把我當一家人?
這些年,你們誰逮着誰給我氣受,宴衡被老大媳婦,被滿洲欺負的時候,你們沒有一次,真正考慮過他的感受!
小翠要害的人是他媳婦兒啊!是他要過一輩子的愛人,他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竟然還想包庇!
你們邢家人到底有沒有心?你們到底還是人嗎?”
邢周麗一聽這話,當即對她呵斥起來。
“你個掃把星還有臉說我們?我二哥他本來活得好好的,都是你這個饞嘴的妖精,要不是為了上述給你夠知了,他好端端人怎麼會沒了?
單憑這件事兒,我們老邢家人敬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你和你你生的這個小野種就是來我們老邢家索命的,他們鎖走了我二哥的命!”
邢周麗的話宛若一記重鎚,砸在任彩鳳的心頭。
她被氣的臉色蒼白,用手捂着胸口,哭得泣不成聲。
“你他媽的是在放屁!”程鈺站了出來,她看着面色痛苦的婆婆,決定徹底把話說清。
“媽,你不要再替爸瞞着了,你就看看邢家人的嘴臉,他們對你,對宴衡,對我,配得上我爸的一片心意嗎?
爸在下面看着你們受苦,他心裡肯定比誰都要難受!”
任彩鳳先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再對上她堅定的目光後,最終鬆開手,默許了。
程鈺上前了兩步,一字一句,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當年我爸根本就沒有上述夠過知了!他之所以那麼說,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他跟我媽結婚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好了,我媽沒有嫌棄他,還跟他結婚,給他生了孩子。
邢宴衡出生不久,他就被確診為肺癌晚期,他沒日沒夜的吐血是發病!你要是不信,當年的檢查報告單還在抽屜里鎖着,我這就拿出來給你看看!”
程鈺說著,就沖回了屋裡,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沓醫院手填的就診記錄,以及確診報告書。
彼時。
在聽到程鈺的話後,邢周麗直接就沒了音。
當她親手從程玉的手裡接過報告單,看見上面的確診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