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你告訴邢小翠,房子的錢,我們都已經拿到了,在她大姐手裡給她存着,她會簽字的。”
公安按照邢安說的,進去找到邢小翠。
經過工作人員的安撫跟引導,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只坐在床鋪上,默默的流淚。
“邢小翠,你家人拿來這個,要你簽字,說錢在你大姐手裡,幫你存着了。”
公安將說明書遞給她。
邢小翠接到手裡,看了幾眼,突然就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媽啊…”
邢小翠最後還是在證明書上籤了字,因為在她的心裡,跟邢周麗是一樣的,嫁出去的女兒能夠在家裡分到遺產,已經是白拿的了。
何況她這半年都在裡面,根本就沒去伺候母親一天。
他們還願意分錢給自己,邢小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公安很快就將說明書拿出來,交給邢安。
邢安又給程鈺送到了店裡,不過當時只有鄭艷華在,他就交給鄭艷華,讓她幫忙轉交給程鈺。
至此,邢安跟邢周麗將老太太的房子以及院落,轉給了程鈺,劉麗梅跟朱苗還被蒙在鼓裡,要不然,又是免不了一場折騰。
…
邢滿洲到了月底,才去找邢宴衡。
彼時,邢宴衡剛去春城驗收店鋪裝修,確定沒有問題,他立刻回來發貨。
在店員沒僱到之前,由杜益陽在店裡頂着。
邢滿洲第一回 來邢宴衡的服裝廠,是問了程鈺後,一路摸索着過來的。
邢宴衡剛把貨物發走,轉頭,就見邢滿洲站在不遠處。
此時已經臨近冬天,天越來越冷了,邢宴衡的棉衣跟羽絨服都已經進入暢銷時間,而邢滿洲身上還穿着一件毛衣,外面只有一件外套,單薄的站在風裡,光是看着就替他冷。
“哥?”邢宴衡關庫門的手停了下來。
見邢滿洲穿得太少,他又打開,指了指裡面。
“進來暖和暖和。”
邢滿洲頷首,進入庫房後,見裡面堆積如山的貨物,才意識到邢宴衡的生意做的多大。
這絕對不是小打小鬧的,而是能靠着這一行,把家發起來!
邢滿洲被震得,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哥,你試試這件兒,碼數應該夠你穿。”邢宴衡沒問他是怎麼找來的。
既然能過來,必然是找程鈺問過,而且,過來找他肯定也有事。
“我,這衣服挺貴的,我身上都是灰,還是不、不試了。”邢滿洲臉上都是局促。
邢宴衡內斂的一笑,將他拉過來,直接把棉襖給他披上了。
“一件衣服而已,還穿不窮我。”
說完,他去拿了個大鏡子過來,讓邢滿洲自己看。
邢家人的基因擺在那裡,男人就沒有個頭矮的,雖然他長得不像邢宴衡這麼精緻打眼,卻也五官端正。
這件嶄新的棉襖穿在他身上,頓時氣質都不一樣了。
邢宴衡咧着嘴笑:“多好看,你看看你整天幹活,把自己累的,該對自己好點兒了哥。”
邢滿洲抿着嘴唇,雖然棉襖穿在身上好看又保暖,可他還是脫了下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我穿着它回去,朱苗肯定得問我,以為我藏錢了。”
“嘖!你就說我送你的,她還能扒下來不讓你穿?”邢宴衡真的不理解,怎麼說,朱苗也跟他是兩口子。
就算再不關心,冬天的棉衣裳,也該提醒他穿。
何況邢滿洲過去幾年,新衣服沒少做,邢宴衡每年過年,都能看見他穿新棉襖。
唯獨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
邢滿洲沒有說,他去年做的新棉襖,讓朱苗拿回娘家,給他岳父去了。
本來說好是給他再做,可今年一整年,他跟朱苗都不消停,現在又懷了孕,棉襖自然就沒有給他準備。
家裡僅剩下的兩件破襖,邢滿洲拿出來看了,因為柜子里進了老鼠,已經啃得沒了樣子,就算穿出來也不保暖。
“宴衡,哥來找你,是有件事,想麻煩你。”
邢宴衡知道他想說什麼,點了點頭,拉過兩個凳子,自己坐一個,另外給了邢滿洲。
“你坐下說吧哥。”
邢滿洲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做好了心理準備。
“宴衡,我想求你給我找份活干,不是我嫌磚廠累,實在是開的太少,而且在那兒干再久,也不會有出息!”
邢滿洲現在一心只想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