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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
“如果沒有陸曼那個女人,也許我們都不會落到這樣一個境地,他怎麼能愛上一個瘋子呢,我只是送他去那裡學習舞蹈,他們就背着我破壞了規則,就像你一樣。”
男人神經質的痙攣了一下,雙手狠狠的砸在禁錮着他的椅子上。
“是那個老太婆!她跟我說你在北方可以學到更精湛的舞蹈,她只是想把你帶離我的視線,她讓歷史重演!她又騙了我!”
陳譽面目表情的看着他,像看一條可憐的狗。
“陳譽,我的孩子,其實你比你的父親堅強多了,你總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重新把自己拼湊起來對吧,這樣強大的你,如果沒有外人打擾我們,我們會很幸福的生活下去,對嗎?”
陳譽終於動了一下,他提了提嘴角,發出一聲嗤笑。
男人又從他眼中看到那種神色,那種令人作嘔的驕傲!
“你騙過了我,也騙過了他,那個噁心的男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根本沒有香根草味道的酒精,他只是你精挑細選的一根稻草,呵呵,陳譽,你真厲害,你比我厲害多了!”
男人又激動起來,掙的手腕破了一層皮,連椅子都要傾倒了。
“不要再讓我看到那樣的神情!裝的像純情的小羔羊一樣,沒人知道你有多臟多噁心!!你騙別人為你掏心掏肺,你騙着他甘願為你去死!你像陸曼一樣噁心!你們都不是他!他不會這樣看着我……你不是!!裝的再像也不是!!”
“我的兒子,他像天使一樣,他永遠屬於鮮花,屬於掌聲!屬於聚光燈!!凡夫俗子!!你們才是凡夫俗子!!”
男人被獄警鉗制住,拖着他退回來時的那個小門,陳譽的笑容慢慢擴大,看着他猩紅的眼睛,那是一個讓他闊別了二十七年的笑,陳譽知道嘴角揚起到哪個弧度可以擊潰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曾在陸曼藏在抽屜里的照片上見過。
男人怔了一下,更加瘋狂的掙紮起來,像瀕死的野獸。
“你回來了!”男人手指摳在門框上,指甲崩出鮮血:“不……騙子……你不是他!”
陳譽含着那個微笑,閑適淡然的看着他,他從始至終一個字也不曾說過,可男人知道,他在嘲笑,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自己:“我不是他,我比他自由,比他勇敢,連眼光都比他好,我選中的稻草帶我離開地獄,而你選中的我,將送你離開人間!”
他起身,輕輕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向門外走去。
絕望的哭喊很快便聽不到了,他應該好好享受針頭刺入皮膚的滋味,趕來的獄警懷疑他用了某種手段刺激病人,可陳譽站在陽光下,滿眼寫着無辜。
閆馳火急火燎的趕來,臂彎里躺着一件厚實的外套。
“為什麼來這種地方,”閆馳把外套披在他肩上:“瘋子有什麼好看的。”
他逆着光,仍然可以看清那雙深邃的眉眼。
“確實不大好看,”陳譽說,他挽起閆馳的胳膊,迎着夕陽微笑,“晚上可以吃巧克力蛋糕嗎?”
“巧克力的味道不是早就分辨出來了嗎,還是你只是喜歡某種奇特的食用方法?”
火紅的夕陽遮不住陳譽微紅的耳根,少了病性的加持,他的羞恥心漸漸生長出來了,可他抗拒不了閆馳的蠱惑,他總是把食物抹在什麼地方引着他去吃,藥引品行惡劣,可偏偏情最濃時味覺最是靈敏。
他們把這種遊戲稱為康復訓練,於是便發明了很多……
呃……食色生香的玩法。
餘生很長,他們有大把的時間,慢慢嘗試。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