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一開始沒有詢問義父,只說薛洋囚禁藍湛,就是想賭一把義父對他的信任,很顯然,他失敗了。不知道薛洋究竟對義父說了什麼,能讓義父如此篤定的信他。
魏嬰只得從另一方面入手,他再次俯下身,恭敬的說道:“還請義父三思!以魔族如今的實力,並不適合與仙族挑起紛爭。”
溫若寒有些憐惜的拍拍魏嬰的頭,柔聲說道:“阿嬰有所不知,他是自願來魔界的,他以為你在魔界遇險,才一個人悄悄前來。我好意相迎,仙族該謝我才對啊!”
魏嬰猛地擡起頭看向溫若寒,只見他嘴角帶着笑,是魏嬰看不懂的神色。
魏嬰閉上眼睛,腦海中反覆回蕩着溫若寒的話,他是為你來的魔界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薛洋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囚禁起來,原來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
強烈的痛意讓魏嬰腿腳發軟,他踉蹌幾步,聲音微啞地說道:“敢問義父,要我如何,才能放了他?”
溫若寒將魏嬰的失魂落魄盡收眼底,頓時湧上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即使薛洋十分篤定,可自己心裡還是留着幾分質疑,如今那所剩無幾的信任,倒是被他毀了個乾淨。
溫若寒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平靜地說道:“我再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帶回陰虎符,我放他安然離開,如何?”
魏嬰倏地攥緊雙手,指甲鉗進手心亦無知覺。還未開口,溫若寒又補充道:“當然,若是仙族太子願望為你入魔,我倒是十分樂意,阿嬰若是覺得為難,我便讓薛洋去問他一問!
魏嬰聽懂了溫若寒的意思,要麼帶回陰虎符,要麼讓藍湛墜入魔道。無論如何抉擇,他與藍湛都將緣盡於此。
魏嬰有些頹然的說道:“請義父放心,我會儘快帶回陰虎符……”說完,再沒看溫若寒,轉身離開大殿。
溫若寒看着他恍惚的背影,心緒複雜的開口喚道:“阿嬰……”
魏嬰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聽着溫若寒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會犯錯,你少年心性一時衝動,義父能夠理解。只要你知錯就改,好好修習,你依然是義父最器重的孩子,沒有人能輕易撼動你的地位……”
魏嬰沉下眼眸,恭順的回道:“謹遵義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