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周清予送蘇韶去機場回來，司涔已經做好早午飯。
蘇韶今早揭露了他的性向，導致他現在看見司涔感覺很尷尬。他想他應該早點跟司涔說的，這種事情從別人嘴裡得知和自己坦白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但司涔也沒多說什麼，叫他洗手吃飯。
周清予剛坐下扒幾口飯，決定把今早這件事情給解釋清楚。
“司涔，今早蘇韶說的你也聽到了，咱還一起睡不太好,我等會兒聯繫這附近的民宿搬過去。”
司涔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用找，等我回來再說。今天助理臨時通知我明天要去上海辦展會的登記和一些別的手續，可能兩天後才回來。”
周清予彷彿被電流擊過，久久才點頭應了聲。
司涔本想繼續說點什麼，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晚些時候海旭拿老闆娘的電話給周清予打了電話，老闆娘身體恢復很好，再過個三四天就能回家。
司涔明天早上的飛機，下午忙着把最近畫的畫全都收拾好放進畫筒里。
周清予閑得無聊在外面隨處溜達，瞅見附近有家小酒館的大門上掛着竹子做的燈籠球。他上前湊近看，小酒館的院里一大哥從房間里拿出了把老舊的吉他，他的眼睛溫柔地落在做手工的男人身上。
做手工的男人看向他微笑點了個頭，他點頭示意問候後就離開。
他逛遍整個村子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回來發現司涔已經早早洗漱上床休息。
周清予輕手輕腳地準備洗漱，想把手機放在柜子上卻手滑手機掉在地上發出聲響。
“怎麼了？”司涔問。
周清予撿起地上屏幕碎的掉渣的手機，“沒事，手機掉了。”
他已經脫了外套，寒風吹起一身雞皮疙瘩，匆匆衝到衛生間洗澡。
趁着周清予洗澡，司涔已經清理乾淨地上的碎渣渣。
“謝謝。”周清予身上還冒着熱氣，看了眼乾淨的地板。
“咱倆都這麼熟了，還客氣呢。”司涔說。
周清予吹完頭上床特意挪到床外邊，“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
“嗯。”司涔轉過身說 ，“早上五點，你能送我去機場嗎？”
“行。”周清予熄了燈。但身旁的人趁着黑暗又向他身邊挪了挪。
“靠近點，被子空隙大，冷。”
周清予轉過頭看他，喉結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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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司涔起床，周清予以為時間到了也跟着醒。
“你再睡會兒，還沒到時間。”司涔說。
周清予起床前喜歡賴床，繼續眯眼賴着。司涔洗漱完畢進廚房下兩碗麵條。
“起來了。”司涔煮好面叫他。
“好。”周清予帶着睡腔說。
距離航班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倆人匆匆結束早餐開車往機場趕。
“記得按時吃飯。”司涔下車前叮囑道。
周清予笑了笑，“好。”他目送他獨自進機場，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時間還早，他往醫院走去看望老闆娘。
醫生在查房，病房裡人多，他沒急着進去。他在病房的走廊坐下，路過的一個女孩看了看手機，又把目光移到他臉上，幾秒鐘後來找他要簽名。
“你好簡老師，我是你的書迷，請問可以給簽個名嗎？”女孩手裡拿着一張便簽紙和黑筆。
周清予從來沒有在社交平台發過自己的照片，甚至沒有用自己的筆名註冊過任何賬號，眼前的女孩兒是怎麼認出他的？！周清予疑惑不已，究竟是誰私發了他的照片？
“可以嗎？”女孩兒繼續問。
周清予犯難，他怕簽了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事，但人家卻是自己的書迷，又怎麼好辜負她的好意。他猶豫地接過她手中的黑筆，在便簽紙上籤下自己的筆名。
他小聲說：“簽名可以不要拍照外傳嗎？”
“可以！”女孩兒說。
聽到這話才放心，他習慣性地要從衣服口袋裡掏手機，掏空了才想起手機在昨晚已經變成碎渣渣。
醫生查完房出來，他進病房，老闆娘見他進來特意起身給他拿塑料高腳凳。
“姐，我可以自己拿的，你先好好養着。”周清予說。
“這怎麼好意思啊！”老闆娘說。
海旭從醫院食堂里買早飯回來，一見到周清予就抱着他腰肢開心地笑。海旭抱完又轉了轉，小失望地說：“司涔哥哥沒來嗎？”
“他去上海辦事情，過兩天回來。”周清予說。
老闆娘打開早餐袋叫他吃早餐，他說已經吃過，出院記得打電話給他，他來接他們回家。
老闆娘說不用，海旭卻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