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周清予對系領帶一股無名的惱火沒繼續跟司涔嘴貧。他沒怎麼穿過西服，就連打領結都是系紅領巾的系法整體看起來十分怪異。
“我幫你系。”司涔站着面對他，拉住他胸前的領帶說。
周清予點點頭。司涔系的快且熟練，系了個標準的溫莎結。
出門是周清予來開車，司涔走在副駕上一臉享受，“太幸福了。”
周清予：“......不要分散司機的注意力。”
倆人提前十分鐘到了約定地點。肖寄早已等候多時，當他看到周清予身穿正裝進來身旁還有司涔，臉上出現一陣陣錯愕，眼裡湧出失落。
服務員上前詢問他們要喝點什麼，周清予說等會兒再點。
他走到肖寄所在的位置示意司涔坐下才坐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肖寄尬笑說。
“這是我愛人，在洱海你見過的。”周清予直截了當地說，介紹司涔時目光全落在了他身上。
“你好，司涔。”司涔笑裡藏刀地說，連手都沒有伸出。
他帶司涔出來一起見肖寄的目的顯而易見，當事人當作不知情不知道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挺般配的。”肖寄擠出一絲笑容，隨後又低下頭愧疚地說：“清予，對不起。我就是太想見你了......”
周清予氣笑了，“所以你就做出我最討厭的事情，讓我引起你的注意？”
“錯了.....”
“你現在也看到了。”周清予牽起司涔的手，氣勢十足地說：“那些陳年舊事別追着不放了，各自過好生活別打擾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肖寄紅着眼看着那雙跟周清予十指緊的手，心想為什麼那個人不是自己？但已成定局，在糾纏下去只會讓他越來越反感，許久才不甘地說：“好，祝你們幸福。”
沒等周清予回應，司涔把他攏在懷裡，信誓旦旦地說：“這個是一定的。”
“嗯，先走了。”周清予干起什麼事情來就不會拖沓，他該講的該辦的事辦完，馬上起身準備離開，服務員才剛走過來問他們要喝什麼，司涔點了杯茶咖外帶。
“周老師，去趟超市，家裡沒菜了。”司涔說。
“你開車。”周清予不容拒絕口吻地說。在市區開車都是剛開沒多久又是個紅綠燈，走走停停地可煩人。
“有什麼獎勵嗎？現在親我一次開一天車。”司涔邪魅地說。
原來免費司機早已暗中做好了籌碼。
周清予想好應對的手段：“行，買好菜之後咱繞廣州一圈散心再回家。”
司涔：......不帶這麼玩的。
路過加油站看到今日油價，周清予放棄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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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學期開始之前，周清予聯繫上了幾個偏遠落後地區中小學的校長，並交涉了他想要捐新書的想法。
幾位校長聽聞誠懇真摯地向他道謝，打算與當地教育局溝通和清點本校圖書資源，將所需的書籍報給他。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校方回應。
司涔還差兩幅畫才滿足展會畫作數量的要求，展會開始前半個月要畫好，他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周清予見他壓力太大，特地跑去番禺區給他買一家老糖水店的糖水，沒想到回來家裡空無一人。
他最近一次出門已經是上周了，自己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也好。周清予想。
助理陳凝來廣州把展會當前準備的進度和畫作擺放區塊給司涔報備。
司涔大致看了一遍，結果令他頭疼不已。展館內設施設備準備的勉強看的過去，細節上做的不行。
臨時休憩落腳的地方太小了，甚至不夠六七十個人坐，飲用水供應處的標誌不明顯。畫作擺放區塊更是一塌糊塗，他的要求是按時間變化進行排列和配上相應的燈光，展會安排的位置和裝飾的燈光完全不符。
他要親自跑一趟上海才行，但是置辦這些少說要個三四天，三四天見不到周清予，他想都不敢想。
“涔哥你咋了？想啥呢魂不守舍的。”陳凝問。
要是他真自己一個人去上海，估計就人在上海，魂在廣州。
“沒事兒。”司涔擺擺手說。
陳凝無奈地說：“你就去年跟展會那邊的負責人交涉過一次，也沒到現場指點他們乾的摸不着頭腦，我就跟個監工一樣也指不出來啥問題，所以你啥時候回上海？”
司涔猶豫過後說：“過兩天吧。”
“行。那我先回去了。”
司涔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鐘，周清予在家裡查詢些權威性較高的科普書，查着查着在沙發上睡了過去，iPad都還是亮着的，看樣子應該是沒睡多久。
他只開了一個小燈，怕大燈亮度高惹得睡着的人感到刺眼。
周清予睡的很淺，還沒等司涔走近他旁邊就已經醒了，“回來了。”
“嗯。怎麼睡在這兒？”司涔幫他披上外套柔聲問。
“在這兒看累倒頭就睡了。”周清予帶着睡腔說，聽起來有幾分慵懶和隨性。
司涔雙手抓着他的肩和他雙目交匯，一想到三四天見不到他心裡就開始難受，狠狠地吻上他的薄唇。
周清予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情況，但一天沒見怪想念的，用力回應這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