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貝利爾的蟲紋。
諾藍條件反射地一縮手,“……貝利爾,你別這麼大反應,現在放鬆一點,讓我試試能不能進去,我是在幫助你,乖一點呀。”
“……”
貝利爾在暴走邊緣,兩條蝶突尾羽長長地拖下來,在地面掃來掃去。
諾藍沒看到那兩條細長的“尾巴”,全神貫注地看着他的頸環。
【……他項圈應該不會壞吧?】
貝利爾垂眸看了小蜜蜂一眼。
“不會,來摸我。”
貝利爾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頸環上。
他這麼溫順,諾藍有點出乎意料,不過確實沒那麽緊張了,輕聲說:“乖啊,好蟲蟲,讓我摸摸你的頭好不好?我要先了解你的腦域閥值,確定我用什麼力度你才不會感到疼痛。”
諾藍大着膽子,想說些軟話,跟他先親近一下。
貝利爾輕喘着,把腦袋輕輕靠在諾藍的膝蓋上。
“……嗯。”
他的下巴抵住諾藍的膝蓋,紅眸忽明忽暗,喉結輕輕滾動,劃過諾藍的褲子。
貝利爾擡眸看着他,眸子濕潤而清澈明亮,示意他可以繼續。
諾藍這才開始嘗試着掌控他的腦域。
手指碰到他白色頭髮的時候,貝利爾發出呼嚕聲,尾巴克制地搖擺起來。
蝶族的翅突也詮釋了“優雅”二字的含量,過於纖細的翅端像是絲綢,輕柔地纏住諾藍的手腕。
諾藍也閉上眼睛,呼吸變得困難而緊促……
貝利爾的腦域太荒蕪了,一望無際的原野間一地枯萎的雜草,蟲母的力量介入,雄蟲渴望到渾身顫抖。
諾藍沒想到,貝利爾會握住他的腰,將他整個蜂抱起來,擱在島台上坐着,仰頭一言不發地看着他:“再來一點…來一點…”
貝利爾的喉結不停吞咽,大手在他腰側抓握,一雙猩紅眼睛微微眯起,舔了舔諾藍的下巴。
他忍不住了,呼吸粗重起來,手勁也不斷增大。
諾藍躲都躲不開,下巴被他熱情地舔舐着,時不時咬一下,似乎是怕他疼了,又討好地舔一遍。
諾藍覺得很癢,但精神力疏導一旦開始就絕無可能結束。
諾藍感覺很絕望:“……”
只能任這傢伙舔了。
蝴蝶們通常謙遜有禮,優雅大方,很難想象,這群平日里瀟洒自如的貴公子們也會有兇殘暴虐的一面,面對敵人和獵物時,露出來那種叫蟲害怕的表情……
諾藍感到脊背漫上一層黏膩的汗液。
貝利爾在他的掌控下精神力很是溫順,但他似乎很難控制自己的荷爾蒙……
冰涼舌釘一點點變濕潤滾燙的時刻,諾藍終於達到了極限。
“夠、夠了,貝利爾,今天就到這裡,你的精神力已經很平穩了……”
諾藍用力推開貝利爾的肩膀,手掌下的肌肉渾厚有力,但是輕輕一推就擺脫了桎梏。
諾藍握住他的肩膀,臉頰緋紅,別過臉。
【混、混蛋啊,還好今天不會做到最後,蟲神保佑我,三天內不要給雄蟲做了……】
……
門外的蟲族完全想不到裡面會發生什麼,從諾藍的心聲來判斷,貝利爾這個從來沒得到過正兒八經精神力疏導的“怪物”已經爽到了,並且把弱小的雌蟲壓榨到一滴都不剩了。
貝利爾是蝶族實驗室培育出來的產物,不怕疼痛,鈍感力十足,堪稱戰鬥機器,永遠不知疲倦。
一直沒有能給他疏導的蟲族,誰給他疏導誰死。
但是諾藍征服了他。
濕漉漉的諾藍被貝利爾抱着出來,放到迦許和梅的身邊。
然後貝利爾很有禮節地退下,不打擾他們。
在蝶族,忠誠亦是第一守則,哪怕是再喜歡,也要按順序享用蜂蜜。
迦許和梅架住了腿軟的諾藍。
諾藍:好丟臉,搞得我像是很虛!
“貝利爾通過了服從性訓練,明天開始可以不用來了,”察爾森高傲地笑着說:“但是諾藍,用時太長,成績不合格——”
眾蟲怨懟地看着察爾森。
諾藍不就說你幾句實話嗎?至於這麼計較?小心眼!
但如果察爾森真想傷害諾藍,門都沒有,還沒等他出手,其他蟲族就直接把他拿下了!
【不合格?我太合格了!至少我沒私吞本年度軍餉給自己家買大星艦,一買買十艘,三艘給大雌君,三艘給二雌君,三艘給三雌君,最後一艘拿去應付帝國災區搶救工作,還騙王蟲說錢都拿去救濟災蟲了,臭不要臉!】
上將臉色一變,揮手示意:把察爾森給我拿下!
沒蟲懷疑諾藍說話的真偽,誰先把這事稟報給王蟲,誰就立了大戰功!
元帥寶座該換蟲了!
察爾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扣住。
但是他根本無從辯解,因為諾藍說的居然都是該死的事實!
這要是被王蟲知道了諾藍的存在,一經驗證,那他還有活路嗎?
眾蟲怕他一張嘴驚動諾藍,如果被諾藍知道他的心聲可以共享,那以後就再也沒八卦可以吃了!
“…………”
諾藍一臉懵逼地看着察爾森被捂嘴帶走。
……
傳來察爾森被罷免的消息是第三天,王蟲大怒,找到了察爾森貪污事實暴露的真正緣由。
上將把諾藍的心聲一事告訴了王蟲,即刻升職為元帥。
王蟲沒急着見諾藍,不打草驚蛇的話,也許諾藍能說出更多真實的消息來,就憑這次失敗的搶險任務,蟲族四個大家族各自出動不少子嗣參與救援,力求一枚軍功章,導致軍部工作效率提高,傷民數量減少,食物和資源不斷供。
大家都想見見這顆名叫諾藍的珍珠。
……
也就才過了幾天校園生活,諾藍就得到了消息:信息素匹配測試開始了。
時間來不及了,諾藍拿着表格,叼着營養液吸管,火急火燎從宿捨出來之後坐電梯下樓。
路過三樓的時候,電梯被按停了。
諾藍頂着一腦袋亂毛慌慌張張擡頭,看見是厄斐尼洛扒開電梯門,擠了進來,一進來就把諾藍擠到了電梯角。
“小漂亮,又見面了,這麼巧,原來我們住上下樓。”
諾藍警惕地看着這隻銀藍發的螳螂……的胸。
畢竟他只能看見對方的胸。
用胸擠蟲……諾藍有點呼吸不上來,擡手一推,卻被厄斐尼洛抓住手腕咬了一口,諾藍下意識抽手,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聲響,雄性螳螂眸子驟然深暗。
諾藍也沒想到自己會扇他耳光!
“好痛。”雄蟲用舌尖頂了頂腮幫,舔了下嘴角,黃金瞳緊縮,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盯着角落裡驚慌失措的可憐蜜蜂,厄斐尼洛單膝跪地,雄螳螂用觸尖擦了下他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淚水。
“不是在打我嗎?你哭什麼?”
他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失蠱惑的意味:“小漂亮,再用力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