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忍不住再嘗一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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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忍不住再嘗一滴…………

蜜蜂們確實是螳螂最喜愛的營養補充劑,沒有一隻蜜蜂會選擇成為螳螂的精神力安撫者,不僅僅是體態柔軟豐腴的蜂族天生恐懼螳螂的鐮刀,還因為無論哪個種族都會對蜂族所產的蜜生出病態而癲狂的迷戀。

他們會用成千上萬條細密口器吮吸蜜蜂的蜜腺。

可是諾藍很瘦,並不豐滿,除了腰以下那一掌寬的距離,其他地方堪稱削瘦,沒什麼可以吸吮的。

但他身上……該死的,那股揮散不去的蜜味兒就像魔音洗腦一樣難纏。

哪怕是最南端的南極星星系裡盛產的蜜也不如這股味道濃郁。

在古拉德即將反悔、想把小蜜蜂拉回身邊的時候。

“機甲隊的蟲族就是沒有禮貌。”

蓋亞定下結論,推了推眼鏡,不動聲色擋住了諾藍。

面容矜貴的雄蟲隊醫揚起唇角,肆意張揚的笑被他那副銀邊眼鏡一壓,十分懶散閑適,“我看你們就算有六支翅膀也沒用,不如分一點給腦子做做慈善……我說,你們不會是在情熱潮里吧?”

情熱潮是蟻族一年一度特有的生理周期。

這兩位S級更是重量級選手。

眾所周知,情熱潮里的雄性都是榨乾雌蟲的瘋子。

古拉德一笑,眼角那枚痣就顯得分外妖艷,邪氣的眼尾一挑,語氣也跟着捉摸不定起來:“這是我的私事,你猜去吧。”

諾藍兩腿發軟,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跌去,以為自己要一腦袋扎進白瓷磚地里去,好在一個悍碩滾燙的懷抱迅速接住了他。

諾藍迷迷糊糊地一腦袋抵在他的胸前。

【暈了…想吐…】

【是誰啊…唔…這麼好睡的胸,好像是艾爾法…】

艾爾法似乎嘆息一聲,單手摟住他的腰,讓他能夠全部身體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快讓開啊啊啊啊我要吐在他身上了——】

艾爾法甚至沒有徵得諾藍的同意,手臂冷白的肌肉線條賁然隆起,在諾藍將白天喝過的營養液全都吐出來之後,氣定神閑地用制服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污漬。

吐了…吐了…

【啊啊啊啊啊好丟臉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麼會吐在隊長懷裡啊我要死了我沒臉見蟲了我要怎麼面對特戰隊的兄弟們啊!!!】

【…………】

活蟲微死,有事燒紙,再見。

不過艾爾法第一時間翻開了諾藍的眼皮。

在看見那雙有些茫然有些無辜的漂亮黑眸子之後,艾爾法緊縮的瞳仁才有所舒緩。

諾藍緊緊閉上眼睛,胃裡還是有排斥情熱潮的反應。

高等種血統的情熱潮毒素太夠勁了,如果加大劑量,他這會兒已經……

死嗎?

不不不,不會死,而是會被刺激到發情。

諾藍假裝自己正在眩暈,其實,他的呼吸已經開始加快錯亂的頻率,只要用心聽,一定能分辨出——他對發情的毒素有強烈感覺,而不是會讓自己瀕臨死亡邊緣。

蟲母基因自帶溶血功能,便於與各個種族的雄性繁育後代,間接提高後代蟲族的免疫力。

這是印刷在紙質課本上的知識點,可惜,這群武力橫行的軍蟲並不太精通文史類蟲族的課程。

艾爾法寬長的手掌摸了摸諾藍的頭髮,用自己的精神力驅散了其他雄蟲留給諾藍的毒素,諾藍感受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暖意,臉頰微微滾燙着,愈發貼近年輕的冰蟬。

艾爾法的表情冷峻,將黑髮白膚的雌蟲少年扣在自己懷裡,順便撈起他虛弱的手臂,搭在自己胸前。

“雖然你們螳螂喜歡用情熱潮的毒液標記獵物…”

艾爾法將諾藍打橫抱起,就像獨踞領地的遠古巨蟲終於得到了專屬的雌君:

“不過諾藍現在是我們特戰隊的指揮師,不屬於機甲戰隊,希望你悉知這一點,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不要來打擾他的隨隊訓練。”

特戰隊的其他蟬族默然無聲地聚攏過來,守護着首領和他們的專屬安撫師。

他們跟隨在艾爾法身後離開了匹配大樓,最裡面圈層的蟲族保護着柔弱的安撫師,阻擋了風來的方向。

畢竟,諾藍不僅僅是隊長的安撫師,也是全隊的安撫師,不出十分鐘,整個帝國軍事學院都會知曉。

好好使用小蜜蜂的同時,也需要日常維護安撫師的身心健康,畢竟小可愛不是一次性用品,而是全隊的希望。

#

艾爾法抱着諾藍進了自己的寢室。

寢室里空無一蟲,諾藍進了淋浴間,艾爾法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很細心地把新制服放在門外,安靜等待着諾藍洗好了叫他。

順便,他去冷水房衝掉了自己身上的污穢物,脫掉上衣,只穿着軍裝褲和長筒軍靴,赤/裸着上半身回了寢室。

諾藍洗好了,在擦頭髮,雪白修長的後頸在濕黑的發間若隱若現,少年的指骨繞着頭髮,透露着細長的優美。

似乎是浴室里水蒸氣太足了,飽滿的雌性費洛蒙散發出來,充盈着整個寢室。

【隊長在那裡站着做什麼?不會是後悔了,不想要我了吧?】

【不可能,退貨是絕對不可能。】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只能茍着這樣子。】

諾藍望着他的上半身,猶如雕塑一般精緻細膩,冷白色的,沒有傷痕,高等種血脈的蟲族會自愈,他們只有在情熱潮時期才會脆弱,或者感染上某些疾病,抑或是蛻皮期、易感期這種特殊情況。

副師級的艾爾法身居大校的職位,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隊長,謝謝你,”諾藍試探着討好道,“剛才吐你一身,真對不起,我替你洗衣服吧?”

“不用。”

沉穩昳麗的蟬族雄蟲從來不像貝利爾那樣渴求更多撫慰,只是握着諾藍的手,低聲請求:“抱一抱我。”

青年像沒有安全感那樣站他面前,雙手環抱住他的腰,似乎只有這一個請求。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沒有拒絕。

諾藍揉揉他的頭,溫柔地回抱着他:“隊長,你不用這樣小心,我已經是特戰隊的安撫隊員了,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任何?”

“嗯,”諾藍的態度很認真,“只要能幫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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